难不成仅仅是因为当年指腹为婚的玩笑吗?
也是为此,她没有说出口的原因之一,在乖乖女的人设之外,是为了维持这微妙的平衡,让家里人都习以为常的平衡,她才选择隐瞒和周维扬恋爱的事。
她突然就理解了周维扬之前的沉默。
如果不能保证所有人都笑着接受,让家庭的其乐融融延续下去,反驳总不是一件好事。
她到剧院门口,从高高的阶上下去。
棠昭已经习惯在北方的雪天不撑伞了,鹅毛大雪落她满身。
正要去找周泊谦的车。
她低垂的视线先撞上了一个大大的奔驰车标。
然后看到车牌。
棠昭掀开羽绒服的帽子,喜出望外地跑过去。
周维扬倚在车门口,在雪里等她。他的第一辆车是大G,他老爸送的成人礼,在稀薄的日光里散发着冷感光弧,帅死了!
周维扬环着手臂等得松懈,微微抬着下巴,额发被冷风掀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挺的剑眉,怕雪光伤眼,他戴副墨镜,一身黑色,靴子点地,看见她捧着花过来,刚刚微掀的唇角又抿成直线。
周维扬接过棠昭手里的花,不咸不淡地说一句:“又变成万人迷了。”
其实这花是女孩子送的。
“你不也是?”
棠昭上副驾的时候,看见插在车窗上的一张爱心形状的便签。
上面写着:周同学你好,我是今天坐你前前前面的女生哦,可以交个朋友嘛,我的电话138xxxxxxxx。
棠昭捏着纸条,撇了撇嘴巴。
下一秒,纸被他夺走,周维扬只瞥了一眼,二话没说就撕了个干净,潇洒地撒手边的垃圾桶里了。
拽拽地说:“走了。”
接着,他若无其事地跨进车。
晚高峰有点堵,前面塞得水泄不通。
棠昭还没直接从剧场回过家,周维扬也没开导航,她不认路,车到中途,忍不住问了一句:“还有多久才到啊。”
周维扬扫她一眼:“着急?”
棠昭垂着颈,看着手机时间。她从剧场出来得急,没怎么打理造型,头发就松松地绑成一个整洁的丸子,跟每天练早功的状态差不多,前面没有刘海,后面没有碎发垂落。
利落的造型显现出她优越饱满的头骨,教科书级别的漂亮。
白皙纤长的天鹅颈,微曲时更灵动迷人。她浅浅低头,看了一眼厚重羽绒服下面的腿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