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不需要用这件事来证明什么,爱不爱你,亲不亲密,或者深不深刻。”
棠昭一知半解地看他。
蹭上火的话是开玩笑的,后面要讲的是真心的,周维扬说:“每对情侣的步调都不一样,我们有我们的节奏,不用管别人。你不急我就不急。”
又瞧她一脸凝重,点点她额头,要将她的混沌脑袋点清楚似的,“不过呢,如果你哪天愿意了,可千万别藏着掖着,不好意思说。”
棠昭笑得羞怯:“你好了解我,我还真的有可能不好意思的。”
正说到这儿,外面有人敲门。
笃笃两声,不轻不重,却把心虚的她吓得往被窝里滚,下意识用被子盖住自己。
周维扬问外面是谁。
周泊谦问:“维扬,吃宵夜吗?”
周维扬说:“不吃,我休息了。”
不走心的对白草草结束,一个完成了指令,一个拒绝了温情。
安静几秒后,周维扬俯身,掀开小姑娘藏身的被窝,让那双剔透的少女眼露出来,他笑眸清浅,捏一下她脸颊:“赖我这儿了?”
棠昭弹坐了起来,她不置可否,说别的事:“周维扬,你有没有觉得,哥哥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
让棠昭奇怪的点可太多了,她略有隐瞒,没说偷东西,谈到了宴会那天的事,语气讳莫如深:“就是,他有一次突然身体不舒服,说是老毛病,可是我没想明白,他能有什么老毛病啊。”
周维扬没在现场,听她这样片面地讲,对那场景也脑补不出来,是逗她玩儿呢,还是真有什么毛病。
真有什么毛病,家里能不知道吗?
没揣测得太深,周维扬说:“大人都有很多秘密。”
棠昭深以为然:“我也发现了。”
见他神色淡淡,她不乐意一个人奇怪,问他:“你一点不想知道吗?关心关心他也好啊。”
周维扬仍然平静:“如果他不想说,我表现得太想知道,这岂不是很冒昧?”
棠昭觉得他说得很对,这也是她没有表露关怀,过问周泊谦的原因之一。
她没再多想,钻进他的被窝,一起看了会儿肖策发过来的粗剪版本的电影。
周维扬虽然不太喜欢故弄玄虚的意象表达,对文艺片不感冒,但他认真钻研的话,也能看下去,能看懂。
就拆解电影这件小事上看,棠昭发现周维扬是很聪明的,他有很多的见解,独到又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