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昭的心肠并不坚硬,她说不出复合,也说不出分手,如果不是怕他受伤,就是还有眷恋。
对他的反驳,她没有吭声,也没有挂断电话,只是呓语一般,喃喃地说了一句:“维扬,你真的觉得,我们还回得去吗?”
周维扬说:“不回去,我们往以后走。”
棠昭吸了吸鼻子,五秒钟后,她说:“你先让我冷静冷静,把戏拍完好吗。”
他说:“你拍。”
正好孟辞源帮他拿了点药过来,没注意到周维扬在打电话,喊了句:“周总,药接着啊。”
周维扬一回头,看见抛过来的袋子,他抬手接住。
听到药这个字,棠昭不禁问:“你在医院吗?生病了?”
周维扬没回答。
“调整心情,别耽误工作。”他恢复老板的语气。
棠昭便没再问,轻轻地嗯了一声。
电话挂掉之后,孟辞源拿着他的ct报告过来,叫他自己看,周维扬接过,问:“不是说不会有后遗症吗?”
孟辞源笑:“没后遗症也经不住你这么造啊,是不是有烟瘾?”
周维扬看着他的肺部轮廓和检查结果,说着:“我不怎么吸烟,除非心里不痛快。”
孟辞源不是个正儿八经的医生,在自家医院管理层帮着他爸办事儿,指着那几份报告,跟他简单说了两句,紧接着又毫不留情地敲警钟。
“长点儿心吧周维扬,想想那刀子扎身上多疼,这烟也没那么好抽吧。”
周维扬垂眸,漫不经心应:“嗯。”
孟辞源拍拍他肩膀:“行了,没什么大事儿,恢复得挺好,你自己注意健康生活,健康饮食,谈不上后遗症,还能活到八九十。药记得吃。”
活着就行,活着就敢娶老婆。他嘴角轻轻扯一下:“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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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的最后一段取景地在北京。
棠昭这次回来得很低调,谁也没告诉,行程不透明。到了酒店之后,她疲惫地睡下。纷扰都与她无关,孤独且清净。
她把周维扬晾了一阵子——也不算为了晾而晾着,她是真有点怕狗仔。刘景明是闭嘴了,那王景明,李景明呢?这个圈子的消息都是流通的,埋下一颗雷,就随时会炸。
先躲一阵,避避风头也好,如果他们在这种节骨眼上频繁再见,早晚会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