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眼睛一秒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她说:“你说过我可以无理取闹的。”
周维扬也轻笑,一边滑着手机一边应她:“这叫什么无理取闹,下限再放低点儿。”
他挑了一艘小船领她上去,荡在昆明湖上。水波粼粼,晃得悠然。棠昭靠在他肩膀,被周维扬搂着,她眼皮上有灿烂的日光,天上万里无云,一碧如洗的颜色让人舒畅。
荡了会儿,感觉她都快抱着他胳膊睡着了,周维扬低眸瞧她:“到底是坐船有意思,还是看我拿你没辙有意思?”
棠昭笑出了声。
“都有意思。”她一脸讨好的笑意,用拳头帮他捶捶肩,甜津津地说,“谢谢老板的宠爱啦。”
周维扬见她娇憨模样,很可爱,忍不住刮一下她鼻尖,搬出了屡试不爽的说辞:“就你一个女朋友,不宠你宠谁?”
棠昭瞧着他,想起前段时间网上的风波,她问:“诶,你不是说过好自己的日子,就不去处理绯闻了嘛。”
周维扬闭着眼悠哉晒太阳,语气也懒倦:“是啊,说了不管的。谁让我脾气差,见不得你受气。”
没听到她吭声,他掀起眼撞上她的笑意,笑里有着微妙的满足。
他说:“你早说这帮人说这么难听,我一个活口也不留。”
她笑出了声。
现在的周维扬,大多数时候办事情成熟又理智,她也只从偶尔冒出来的嚣张气焰里,窥见他往昔的样子。
“棠昭。”
“嗯?”
“虽然总是怪你不给我名分,但实际上,我在乎的倒不是这个。”
周维扬说话不掺假,说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
“舆论对女性总是苛刻,能有贬低的机会,就不会往好处想。贴标签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摘下来,可能就要五年十年,甚至一辈子。”
他看着她,说:“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棠昭颔首,“我知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会让你成为别人的棋子,我更不可能让你因为我而沾染是非。
“该做的一定得做,这是真的分内事,不管作为你的老板,还是你的老公。”
“懂?”他用掌心贴贴她的颊面,说,“法务在干活儿,等着收赔偿金吧。”
棠昭收紧胳膊,抱他更紧了一些,微微一笑:“谢谢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