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宋槐说,“秦老师的朋友最近在准备留学资料,元旦以后才有空,我们就把上课时间定在下个月月中了。”
“如果想系统学习,不如请更专业的指导老师。”
“秦老师也这么说过……不过我只是想先试着学一下,暂时不用换老师的。”
段朝泠说:“可以听秦予的建议先试一试,但别为此耽误太多时间。要么正式开始备考,要么及时止损。”
听他提起秦予的名字,宋槐垂了垂眼,“我明白的——叔叔,你跟秦老师是怎么认识的?”
她承认,她还是忍不住想打探。
“前两年公司有个项目的宣传视频要配原创古典乐,她过来面试。”
宋槐了然,“……这样。”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时候你们思考问题的角度差不太多。”相处起来应该会很合拍。
段朝泠投向她的目光格外平静,又似乎带了几分深意,“等你再长大些,也会和我们一样。”
宋槐一顿,心里不由在想,真的会一样吗?她指的是感情的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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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毛佳夷那儿得知宋槐生病了,元旦当天,许歧来家里看望她。
宋槐窝在房间里,正费力翻译《En attendant Godot》的扉页,听见敲门声,将词典丢掉一旁,起身去开门。
见到许歧,疑惑问:“你怎么来了?”
许歧把一大包零食塞进她怀里,大喇喇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我不就去了南城几天,圣诞节没跟你们一起聚,你怎么把自己照顾成这样了?”
“……只是个意外。”宋槐不想说太多,索性转移了话题,“对了,比赛怎么样?”
前不久南城举办一场数学建模国际赛,许歧和实验二班的两个学生被学校派去参加。
“应该没什么问题。”许歧说,“本来打算在那边玩上几天的,听说你病了,我就赶紧回来了。”
“又不是什么大病,不至于。”
“过敏是会死人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宋槐轻叹一声。她当然知道。
瞧着宋槐满脸愁相,以为自己话说得有些重了,许歧生硬地干咳两声,语气放软,“身体好点儿了没?”
“早就好了,本来也不是很严重。我当时只尝了一小口。”
“喂,宋槐。”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