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水杯,为了掩饰不自在,忙低头呡了口水。
段朝泠看她,“头还疼不疼。”
“有点儿。”
“中午先不出去吃了,晚点儿叫人把餐食外送进来。你先缓缓。”
“……嗯。”
短暂沉默。
宋槐将水杯放到台面,主动提及:“昨晚……”
段朝泠掀了掀眼皮,“已经做到什么程度了。”
宋槐愣一下,“什么?”
“你和许歧。”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似懂非懂。
段朝泠徐缓问:“拥抱,接吻,还是?”
宋槐明白了他的意思,抿住唇,隔十几秒才应声,顺着他的话扯谎:“就只是简单地抱过一下。”
说完这话,她稍微仰头,佯装坦然地对上他审视的目光。
她原本思忖出的最好的补救办法不过是故技重施,将昨晚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全部“转移”到其他人身上,跟段朝泠谎称自己认错了人。
眼下无需她补救,段朝泠显然就是这样认为的。
她反而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段朝泠倒没多说什么,拿起一个干净的玻璃杯,给自己倒了杯水,却没喝。
见他不说话,宋槐有些拿捏不准,主动跟他保证:“我会保护好自己。”
“说说。怎么保护。”
“……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就只有这样?”
宋槐顿了顿,接着往下说:“即使真的发生了……也务必提前做好保护措施。”
段朝泠瞥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评价:“悟性不错。”
这段插曲也就这么过去。
知道段朝泠似乎没有深究的打算,宋槐也就放下心来,心照不宣地泛起沉默,不再提昨晚的事,只把它当作一个意外来处理。
两人在客厅待了半晌,相对无言,各做各的事。
段朝泠忙完,拨通了附近一家西餐厅的电话。没过多久,外送人员上门,将保温箱里的餐食一一摆到桌上,简单介绍几句,礼貌离场。
午餐很丰盛——两份和牛菲力,地中海烤鲈鱼,油蒜虾,牛油果沙拉,一份甜点,外加一支佐餐用的白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