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完两块糕点,坐在主位上的段向松问道:“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宋槐喝了口温茶,如实回答:“我被调到北城工作了,短时间内不会离开这里。”
“你若想工作,何苦去外面打拼,家里这些产业无一不任你挑选。”
“不一样的。”宋槐摇了摇头,笑说,“爷爷,我有我自己的追求。”
时隔多年未见,要聊的自然不少,这个话题结束,很快又跳到了另一个上面。
不知不觉将一整盘糕点吃掉了三分之二。
过了会,宋槐问:“对了,阿姨怎么没在家?”
陈平霖说:“白天去你叔叔那儿了,说是有事找他——方才给她去了电话,约莫着这会儿应该在回来的路上。”
宋槐捏着糕点的手微微收紧。原以为在回来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此时此刻,还是没由来地生出一种紧张感。
不知道待会能不能见到段朝泠。
十多分钟后,厨房那边着人来敲门,说食材已经备好。
宋槐搀着陈平霖来到后厨,帮忙打下手。
陈静如在开餐前准时赶回来,身旁没有别人,只携了一股外面的冷气。
没见到预想中的人,宋槐莫名松了口气,许是刚才糕点吃得太多,这会已经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强行吃了不少。
饭后,陪陈静如在院子里散了会步,聊了很多近期发生的事。
叙完旧,没回西院休息,带着烟盒和在机场便利店买的打火机,想寻个偏僻的地方抽支烟。
这些年,她几乎没什么烟瘾,只有心情起伏不定的时候才会想着拿出来抽一抽。
比如眼下这个节骨眼。
偏屋朝北一侧没有路灯照明,是绝佳位置。
宋槐走过去,坐到石凳上,垂眼,按动打火机,点燃一支烟。
浅浅吸完一口,突然想起这里是很多年前段朝泠带她放长明灯的地方。
当时除夕夜,他问她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她傻乎乎地跟他说,想叫他的名字。
还真是有够天真。
半支烟的功夫,宋槐情绪平复了不少。
正准备将烟捻灭,还没来得及动作,抬了抬眼,瞧见斜前方出现一抹熟悉的颀长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