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陈曼和宋槐离开后,谈景重新回到包厢。
坐到软椅上,看向一旁的段朝泠,“宋槐现在在陈隽安的公司任职,这事儿你知道吗?”
段朝泠缓缓喝了口茶,“一直都知道。”
“我说呢。”谈景笑了声,“那你应该也知道,陈曼是陈隽安和他第一任老婆的孩子。”
段朝泠睨他一眼,没作声。
“比起他那两个草包儿子,这个从基层做起的陈曼明显有手腕多了。小姑娘跟在她身边,的确能学到不少东西。”
段朝泠缓声说:“无论做什么工作,我只希望她能舒心,其余都是次要。”
“刚刚没见她过来跟你打招呼,吵架了?”
段朝泠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向后靠,“不算。她有自己的节奏,我随她走就是。”
听出话外音,谈景笑说:“你可别告诉我,你对小姑娘存了什么别的心思。”
段朝泠不置可否。
当初同意宋槐离开,是希望她能有更多的选择空间。
如果她有更好或更合适的选择,他会成全。
时隔四年,得知她没交往对象。
他向来不是什么心怀大义的人,这份成全心理自是不复存在。
原打算慢慢来。
那晚的问话,无非是想看清她的内心,也想让她看清自己的内心。
只是稍有意外,她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
之前问的问题似乎起到了适得其反的作用。
在车里,她讲话时的表情分外凝重,不像是释怀,倒像是在逼自己就范。
这让段朝泠不由怀疑,那些话是否给了她不一样的信号,他们或许并不同频。
他也就由着她,答应回到最开始,将主动权交到她手里。
知道她有不少顾虑,也知道他们之间存在很多无形的歧义,他需要时间一点一点去试,最后抽丝剥茧地连根拔除。
敲门声突兀响起。
穿白色厨师服的工作人员进来送餐。
谈景往门口瞧一眼,对段朝泠说:“许呈潜的侄子属意宋槐挺多年了,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段朝泠淡淡开口:“那又如何。”
谈景明显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揶揄道:“两家家长早就有撮合他们俩的打算,你这个隔辈的上去凑热闹,不怕你家老爷子跟你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