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愧疚不得不负责,因为自责不得不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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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段朝泠见面,是在感冒见好的第三天晚上。
从展厅出来,原打算直接去医院,刚走到门口,瞧见段朝泠的车停在二三十米开外的车位上。
知道他在等她,宋槐给许歧发了条微信,说自己今晚不过去了,转头上了那辆车。
路上,段朝泠没问为什么这些天没联系他。这类问题他向来不会多问。
听他简单询问几句近况,宋槐针对性地回答完,两人谁都没再讲话,任由各自的心事发酵。
到了公寓,宋槐觉得热,先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时,看到段朝泠站在开放式厨房的备餐区域,正用刀背剔除口蘑的尾部,衬衫袖口被挽起,露出一小截素白手腕。
宋槐瞧了眼砧板上放着的青虾,随口问道:“准备做什么?”
“口蘑蒜蓉虾。”
“我记得这道菜做起来有点儿繁琐,而且你也吃不了。”
“你喜欢吃,无所谓繁不繁琐。”
宋槐看着他的侧脸,喉咙有些发涩,过了几秒才说:“我想帮你打下手。”
段朝泠没拒绝,“冰箱里有剥好的蒜,用搅蒜机搅成蒜末。”
宋槐应声称好。
着实温馨的画面,日常得像是婚后某一个细碎场景。
宋槐隐约觉得恍惚,多按了两下搅蒜机的开关,不等机器运作完便将手伸进去,刀片当即刮到了食指。
细微的痛楚从指腹传来,她下意识“嘶”了声。
没等她有所反应,右手已经被段朝泠拉了过去。
趁他帮她仔细检查伤口的时候,宋槐说:“……我没事,只是破了层皮,又没见血。”
段朝泠没回应她的话,放下刀具,拉着她往客厅走,将人安顿好后,去储物柜里拿药箱。
从中翻出碘伏和棉签,对她说:“手伸过来。”
宋槐抬起手,照做。
指腹传来冰凉的触感。
等他帮忙消完毒,宋槐站起身,打算去厨房处理没做完的事。
没来得及站稳,手腕被他一把握住,她被拉着坐到了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