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段朝泠坐在沙发上,扶着她的腰,让她直接跟自己接触,完全不留缝隙。
她太生涩,也太紧张,火热内壁一再收缩,烫得人头皮发麻。
宋槐大脑一片空白,暂时不去想刚刚他说过的话,全情投入其中。
结束时,她出了一身汗,打底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面料濡潮,几乎被洇透。
空气中残留一股浑浊气息,他的或是她的,分辨不出彼此。
宋槐没顾得上歇息,挣扎着从他腿上起来。右脚刚踮到地面,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忙用手撑住靠背,勉强稳住了平衡。
段朝泠没帮忙,借着月光看她挪到沙发另一端,动作缓慢。
两人的呼吸频率由急到缓,最后彻底归于平静。
这期间,谁都没多说一句话。
半晌,宋槐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倾身点开落地灯。
姜黄光晕垂直洒在脸上,一时不太适应,她眨了下眼睛,抽两张纸巾,简单将自己擦拭干净,又走到衣柜旁边,从里面翻出干净睡裙,旁若无人地穿上。
做完这些,重新坐回去,开口,嗓音干涩,“……能给我支烟吗?”
段朝泠扫了她一眼,捡起被丢在地毯上的外套,摸到口袋里的烟盒跟打火机。
递给她的同时,给自己点了一支。
宋槐接过来,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层烟圈,对他说:“在我八九岁的时候,我们见过一次,对吗?”
段朝泠夹烟的手不着痕迹地往下一沉,“想起什么来了?”
宋槐没答话,只顾说自己的:“方阿姨刚开始住院那段时间,我去帮忙陪护,在医院碰见了当年接管我的福利院院长。她跟我说了很多以前的事,包括你曾经来过福利院,以我姑姑丈夫的名义想要接走我,但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把我丢在了半途。你问我为什么一直不信你和我姑姑没关系……事实摆在眼前,我只能让自己尽量不去想过往种种,但没法说服自己不去相信。”
说这些话时,她始终没去看他,盯着落地窗外的雪景.
顿一下,又说:“原本我是打算将这件事彻底烂在肚子里的,不对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对你。因为我觉得,旧事重提改变不了任何结果,不光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还会让你再多一份愧疚……与其这样,不如就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前些年经常失眠,需要靠外物辅助入睡,就是因为这个对不对?虽然我时常看不透你,但自认为还算了解你一些。说实话,我不觉得以你的人品会做出这事,中间一定有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而我真的不希望为这所谓的‘不得不’,需要你用后半辈子来弥补,甚至要搭上自己的一桩婚姻。”
一支烟已经燃掉半截。
烟灰落在裙摆的位置,宋槐没理会,不等他回应,涩然开口:“……然后,追溯到从前,我想告诉你这些年我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