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袁铭却忽然一笑,朝父亲显露出一丝气势,又张口一吐,将灭魂剑唤了出来。
随后,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便一路摸到了书房门口,还没近前,便见傅庆正一丝不苟地守在门口。
“为父想要动用关系打听,然而来往信函也都被他们一并掌控,为父根本得不到有用情报,直到某天,为父书房中突然多出了一块玉简,上面说,长春观有一名长老莫名失踪,他们怀疑是铭儿你干的,因此又派出了一名结丹期长老全权调查此事,那位结丹长老此时就坐镇京城,监视袁府也是他的主意,为的就是守株待兔。”
“真是个怪人。”他望着袁铭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铭儿你也踏入结丹了?”袁祚冲盯着灭魂剑,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铭儿万万不可大意,如今京城中有长春观的一位结丹期长老坐镇,他手段不小,你是瞒不过的。”袁祚冲忙道。
袁祚冲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没开口,便听袁铭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他得知袁铭随手便给了一锭银子后顿时大为吃惊,又看到动都没动的酒酿汤圆,顿时更加疑惑。
见袁铭如此,袁祚冲半是欣慰半是忧虑,仍旧劝道:“长春观势大,铭儿万不可冲动行事。”
“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铭儿你快趁长春观的其他人没来,速速走暗道离开府中,千万不能被他们抓住,傅庆,伱现在就为他引路,我去前堂,若是长春观人来了,我尽力拖延。”袁祚冲匆匆说着。
袁祚冲闻言,面色有些难看,没有说话。
顿了顿,他又有些担忧地劝道:“铭儿,虽然你现在也已结丹,但毕竟势单力薄,面对长春观这种庞然大物,终究还是不要起正面冲突,依我看,你还是速速离开的好,我和你娘都能理解。”
“他们不是在找我吗?好,那我便也不藏了,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回到家中,他们要为左轻辉的死讨个说法,我也还要为左轻辉以大欺小,强逼我当他奴仆之事讨个说法呢!”袁铭眼中寒光一闪。
半炷香后,袁府。
与此同时,听到媳妇的喊声,李大柱也从炊房中跑出,正想去追袁铭,却被媳妇拦下了。
“那个叫左轻辉的长春观结丹长老,当真是铭儿你杀的?”袁祚冲忽然问道。
袁铭皱眉,想起门前守着的长春观修士,便立刻问道:“父亲,我不在家这些年,家中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屋外会有长春观修士把守?难道还是为了国师之事而来?”
“已有一段时日了,只是因琐事缠身,未能及时归家,还请父亲见谅。”袁铭说道。
……
袁铭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法力气息,立刻明白他便是长春观的弟子,心中顿时不喜不过也并未发火动手,只是用幻术蒙骗了他,随后便纵身飞入袁府。
“可在六年前,他突然造访为父,言谈间屡次提及想要见你一面,但都被为父挡了回去,他明面上没有多说什么,但自那时起,府外边多了一些修士监视,他们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但为父也是在军中历练过的,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不过,当时为父还疑惑,不知为何他们突然又起了寻你的念头。”
“事情涉及到结丹长老,他们或许也不太好露面反对,不过,我怀疑当时书房中的那块玉简,应该是皇室一脉的人留下的。”袁祚冲说道。
“不错,父亲有此问,是提前知道了此事?难道说,长春观那边也查出来了?”袁铭不是笨人,一听父亲这般询问,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心系父母的袁铭正想从大门进入,却突然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
傅庆点头领命,然而袁铭却如鬼魅般闪到了袁祚冲身前,冷静地说道:
“父亲莫急,我进府时已经发现有人监视,并未让他发现踪迹,如今长春观还不知我已回府。”
“少……少爷?真的是您吗?”他不由得喊了一声。
闻言,袁铭也无奈一叹,当年击杀左轻辉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虽也猜到长春观迟早会查出来,却着实未料到他们找不到自己,竟会对自己父母下手。
“父亲,孩儿在外这么多年,也算是明白了不少道理,逃避和躲藏是换不回安宁的,像长春观这样的宗门,越是隐忍退让,他们就越是会得寸进尺,只有展示出他们都忌惮的实力,他们才肯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袁铭看了一眼袁祚冲两鬓多出的白发,语气平静地说道。
“父亲放心,我不会盲目行事。”袁铭点了点头。
见袁铭神色自若,不似被怒意冲昏头脑,袁祚冲稍稍放心,又和袁铭说起了二十年来家中的一些琐事。
上了年纪之人总是变得有些絮絮叨叨,然而袁铭却丝毫没有觉得厌烦,不仅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插上两句,说上两句俏皮话,将袁祚冲逗得哈哈大笑。
父子交谈得其乐融融,一时竟都忘记了时间,直到一声“吱呀”推门声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