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爹,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枣花镇的校长年纪大了,要退休了,现在两个学校合二为一,那除了我当校长,还能谁当?”
陆国志知道马岳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满嘴没几句真话,说的话都要打对折,能听一半就算不错了。
就道。
“等你当上校长再说吧!”
马岳杰继续吹耳旁风,“姑爹,其实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带时深多结交点朋友,认识点人脉关系。俗话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办事,你活了这么大岁数,这个道理肯定比我懂。”
他观察着陆国志神色,继续说,“我打算明天组一个饭局,约枣花镇上的大领导,还有上面管教育这方面的领导一起吃个饭,让时深跟他们认识认识。落叶迟早要归根的,你说他要是不多认识点人,在老家吃不开,在部队混得再好有啥用?”
陆国志老了,却还没糊涂,现在知识分子有多缺,是个人都知道。
小学毕业生都能在乡下教一年级学生,小儿子和小儿媳妇都有文化,还会做生意挣钱,根本不需要去巴结别人。
马岳杰明显是在忽悠他,觉得他啥也不懂,以为他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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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道。
“时深在部队很稳定,念念是京大毕业生,随便干个啥都饿不死,只有人家上门来求她的份,哪需要他们两口子去求人?”
马岳杰见陆国志不上钩,也知道是忽悠不住了,尴尬的笑了两声,态度也大转变,一改刚才说教的口吻,好声好气的奉承道。
“姑爹,你误会了,我哪里是让他们去求人?我跟你说句实话吧!是他们想见见时深,你说咱们这种穷山沟里,出来时深这么个文曲星一样的人,谁不想认识认识?我这不是想着让时深见见他们吗?多认识一点人,总没错不是?人家也都是有点身份的人,时深出去吃个饭,也不算降低身价不是?”
陆国志挑出他话里的毛病,“要见也是见俺们镇上的领导,见你们镇上的干啥?俺们还能有事儿求到你们镇上去?”
马岳杰,“……”
实在没想到陆国志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脑子这会儿这么好使了。
憋得脸色通红半晌接不上话。
牛和草见儿子那一套不行,她也不来那些虚伪的了,直接开门见山说敞亮话。
“姐夫,我跟你说句实在话吧!俺们娘俩这次来,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学校要合并了,那边到现在也没说咋安排岳杰,这不是想让时深帮忙出个面嘛?你说他要是不帮忙,岳杰这一大家子以后要指望啥过日子啊?”
牛和草嘴巴太快,马岳杰一个劲使眼色都没拦住。
陆国志越听越生气,拉着脸道。
“扯这么久,是你们想找时深帮忙,还扯啥是给时深介绍人脉关系,你当我陆国志是傻子,好糊弄是吧?”
马岳杰一脸心虚,也没之前志得意满的模样了,赶紧赔不是道。
“姑爹,我没有糊弄你,我是真想帮一帮时深,想帮他介绍点人脉关系。人家肯定给时深很点面子,我就能当校长,这是双赢局,对谁都没坏处。”
见他到这一步还在嘴硬,陆国志发飙了,起身就开始轰人。
“啥也别说了,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以后你也别来了。你的酒也拿走,我不缺这点酒喝。”
马岳杰哪里舍得走?
这次要是陆时深不帮他,他就真完蛋了,只是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到了这一步,他只能放下身段求人,卖惨道。
“姑爹,你别生气,我这也是没办法,我爸腿疼毛病越来越严重不能干重活,马浩又不正干, 一家老小全靠我一个人,我这不是没办法吗?”
陆国志不想听他说,直接把人往外推,“啥也别说了,赶紧走。”
牛和草见陆国志态度坚决,她也恼羞成怒了。
“姐夫,你这是干啥?俺家岳杰当初混得好时,也没像你这样吧?现在有点事儿找你们帮忙,你们就这态度?”
陆国志不想多说,黑沉着脸道。
“你也走。”
推搡间就把人赶出了堂屋。
马秀竹听到动静走出来,“这是咋了?咋还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