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赵秋伟对刘浮生,做了一个请喝的手势。
刘浮生明白功夫茶的喝法,拿起一杯与赵秋伟共饮。
茶汤入口,馨香之气由喉间,直入顶门,继而一股宁静之感,从眉心扩散到全身。
隐约之间,刘浮生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里,都冒出一丝细密的汗珠。
“好足的茶气。”
刘浮生脱口赞道。
赵秋伟笑眯眯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更进一步的点评。
刘浮生说:“此茶入喉之后,通七窍,走五脏,香气绵延不绝,如今我呼吸之间,尽是浓郁的茶香,这个东方红,名不虚传啊。”
赵秋伟哈哈大笑,周围那些德高望重的赵家族人,也同样欣慰的笑了起来。
如果刘浮生不懂茶,喝了东方红之后,并无特殊的感觉,或者敷衍两句,他们肯定会觉得,这是对牛弹琴,焚琴煮鹤、大煞风景,可惜了一泡东方红。
同时,赵家人对刘浮生的个人观感,必将大打折扣。
现在却不同,刘浮生不但对东方红赞不绝口,更将此茶的特点,甚至一些细节精妙之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正所谓,宝马赠烈士,宝剑赠英雄,用东方红招待刘浮生,真是恰如其分。
喝完茶水,赵秋伟又对刘浮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刘浮生也没客气,拿起第三杯茶,分三口逐次喝下,继而赞叹:“好啊,这焙火制茶的功夫,恐怕要数十年的浸淫,如果有机会,我真想见见这位技艺精湛的茶人。”
闻听此言,赵秋伟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旁边有一名赵家人说:“刘书记早就见过这位茶人了,在宋村,东方红历来都是族长亲自焙制,火候全由族长拿捏。”
刘浮生有些愕然的看向赵秋伟:“秋叔亲手焙的茶?”
那名赵家人笑着说:“每年焙制东方红的时候,族长都得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他对茶叶的虔诚,已经达到了极致,他是宋村最好的茶人!”
赵秋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惭愧啊,我从政寸功未建,却醉心于草木之间,倒让刘书记见笑了。”
刘浮生摆手道:“秋叔不必谦虚,治大国若烹小鲜,暨阳市在秋叔的治理下,各行各业都发展的井井有条,虽然没有其余两座城市的经济增速,却有更高的居民幸福指数啊。”
赵秋伟笑了笑,算是认可了刘浮生的赞誉,所谓幸福指数,不单是经济发展,更在于对弱势群体的关怀,以及社会治安的稳定。
赵秋伟自认在这方面,自己做的还算不错。
两人边喝边聊,一时间,茶香飘渺,宾主尽欢。
喝完东方红,赵秋伟将刘浮生引入偏厅,单独与刘浮生,换了另外一种茶叶。
赵秋伟一边泡茶一边说道:“刘书记选择这个时候来宋村做客,除了喝茶之外,想必还有别的事情,要与我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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