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在心理安慰上,总归还是有些用处。
何况他看起来,还这样的举棋若定。
男人的手跟他的眼神一样沉稳,那些令人望而生畏的工具到了他手里,像被驯服的小兽,一件件都无比乖巧起来。
一片一片支离破碎的牙齿碎片被他拔出来,嘴里早已酸得麻木,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宜甜忽然听到他说:“拔好了,创口比较大,要给你缝两针。”
大约想到刚才她哭的惨状,又补了一句:“我尽量轻一点。”
周轩似乎想补救一二:“要不我来缝吧,那边还在等你。”
沈宜甜听到这话,眼睛都睁大了。
现在只有这个医生让她有点安全感,至于帅气的周医生……她实在是怕了。
“没事。”他淡淡地说。
仿佛听到她的心声一般,依旧亲自拿起针。
是他亲自缝,沈宜甜松了口气。
他缝好针,交代了注意事项,让她七天后过来拆线,从头到尾都保持冷静与快速。
做完这一切,才起身要离开。
沈宜甜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白大褂下摆的一角,嘴里还咬着棉花,含糊又可怜地问:“你帮我拆?”
“可以。”
听到这一句,她才安心,如释重负地松了手。
这个医生虽然一样年轻,但至少技术比前一个好得多。
拔完牙要观察半小时才能走,沈宜甜进观察室,脑子里乱乱的,半个小时都在平复方才的不安。
等到了时间,她心里镇定了一些,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忘记问那个医生叫什么了!
不知道名字,她下回怎么挂号。
她赶紧去问护士:“那个给我拔牙的医生叫什么?”
“你是哪个诊室的?”
“三号。”
“三号诊室……今天是周医生。”
“不是他,后来又来了一个医生给我拔的,个子很高,跟周医生差不多年纪的,是哪个医生啊?”
护士想了想,摇头:“我刚才没看到,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