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对面没再提别的要求,她定上闹钟,关了手机。
明天还要早起,时间会很紧张。
她要早些睡。
第二天早上六点,沈宜甜一听到闹钟响,立刻翻身下床,简单地洗漱后就出门,半点妆也没化,头发草草扎起。
她很久没那么早起床了,外面有些冷,天竟然还是灰蒙蒙的。
走在路上,她才趁机看了眼手机,这才发现昨晚关机后,谢医生又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他说,晚安。
沈宜甜面无表情地退出界面,没有回复。
只当没看到。
到了店里,她就钻进后厨,紧锣密鼓地制作蛋糕。
她确实在谢医生之前,就已经接了今天生日蛋糕的单子,而且,是两个,再加最后这一单,时间实在紧张,昨天她还是太冲动了。
先用一上午做好前两个生日蛋糕,这两个约好,一个中午来拿,一个下午来拿,妥善放进冰柜,她才坐下歇口气。
又饿又渴,这次她没再吃冰淇淋,昨晚实在吃得透心凉,就从冰箱里拿了一盒酸奶。
喝完酸奶,紧接着做三层大蛋糕。
她对蛋糕外观有执着的追求,口味要保证,但外表也要精致完美。这么一来,光是16寸的蛋糕,就花了两个多小时,中间完全没有停歇。
这钱赚得可真不容易。她有些不适地闭上眼,撑在台面上缓了缓。
她心里发誓以后绝不再做这种极限挑战,但看一眼时间,强打起精神,又喝一盒酸奶,继续做另外两层。
谢医生走进她店里的时候,她堪堪打包好,正把蜡烛等配件的小袋子系在彩带上。
她今天素面朝天,谢景和一见到她,就发现她面色发白,平时樱粉的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拿了蛋糕往车上走。
蛋糕太大,沈宜甜帮他拉开门,等他走出去,又帮着一起搬上车,放置稳妥。
他分开拿了两趟,她跟着跑进跑出,生怕出点什么岔子,直到三个蛋糕都安安稳稳地放好,她才松了口气。
谢景和转身对她道谢,却见她脸色实在不好看,还在强撑着说:“路上开车慢一点,蛋糕容易震变形……”
“你怎么了?”
沈宜甜摇头,咬着牙,苍白地微笑:“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