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谢医生在的地方,总能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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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甜和往常一样在店里。
今天中午不太忙,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扑克牌。
她在想谢医生。
谢医生与她在一起时,总在忍耐。一开始想买蛋糕, 他要忍,后来又极力避免亲亲,好不容易被她磨得有了亲吻,那个晚上,他们还是在忍。
所以, 那天她问过谢医生,为什么他如此隐忍。
谢医生的回答是, 假如他今年二十岁,他或许就不忍了。
“为什么是二十岁?”
“因为我上学早, 二十岁就相当于别人的二十四岁。得和你同龄,我才能稍微理直气壮地对你做点什么吧。”
“你还说我算年龄的方式别致,你不是更别致,哪有人减四岁计算。”
“也不全是减四岁,有时候是加四岁。比如现在,我总觉得,以我的经历,我现在要加四岁才对,所以总会觉得,好像我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人,在欺负一个小姑娘。”
他说这话的时候,抱着她躺在床上。
一只手臂让她枕着,一手环着她的腰。
她腰上的手掌是那样灼热,可他一点儿也没有乱动。
再没有比他更克制更好的男人了。
沈宜甜想起他来,心里就满满胀胀的。
她翻着手边的书,作家能用那么多文字去抒发他们的感情,可她只是一个甜品师,她开心或不开心,都会做甜品。
她又做了舒芙蕾,心满意足地看着它在烤箱里膨胀开,刚端出来在前台坐下,还没来得及吃,就听到有人进来。
沈宜甜看过去,却见来人颇有气势,惊讶了一下,看到他手中提着自己店里的盒子,开始猜想,不会是哪个学生吃了蛋糕出问题,家长来找麻烦了吧!
她确定店里之前没来过这个客人。
有了这种想法,她就提起了心,也顾不上吃甜品了,更仔细地打量他,心里想着对策。她已经想着真有不对,就给裴裴打电话了。
她盯着来人看得有些久,倏然,她不知想起什么,眼眸蓦地一震,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了白,仿佛瞬间失去了力气,坐在那里,呆呆看着来人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