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团的话让姜启明白,哪怕是用脚去想,史官都会把宴会上发生的事记在他头上。
毕竟是在那样郑重的场合,毕竟菟啸跳之前跟他说了,不记在他头上,还能记在谁头上?
只是没等他表达自己的看法,姜团又说出了更劲爆的话。
“陛下,你不用担心,史书已经很含蓄了。
大不了就写其他国家的人对你仰慕之极,仅见见了一面,就对你俯首称臣的话而已,怕就怕野史会乱写。
而且有些人不仅写野史,还会写一些话本小说。
比如说《大夏帝王、南岚太子以及刺菟首领不得不说的故事》,或是《两个男人为你而舞》,更或者是《他爱他,他爱他,他又爱他》。”
姜启越听姜团的话脸越黑,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叫不得不说的故事,什么叫为他而舞,什么他他他的,明明充满算计的一件事,怎么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就变得不正经起来了呢?
见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姜团口嗨的更厉害。
“陛下,这才哪儿到哪儿,你要知道野史之所以能称为野史,是因为已经野到很多人都震惊的程度。
小说之所以是小说,就因为它往往用难以预料的剧情来博人眼球,吸引读者。
我说的那些都只是一些最平常的而已,你要不要再听听其他的?”
听什么听?有什么好听的!
就算姜启是个见多识广的帝王,可跟整天混迹于网络的现代人还是有区别。
他主打一个敢干不敢说,现代人主打一个敢说不敢干。
单凭口嗨,他真比不过姜团。
明白这点,他立刻把话题转移到别处。
“那个,那俩人是不是有用?”
姜启都默默认输了,姜团也知道不能穷追猛打,对方好歹是个帝王,该留的面子还是要留的,他顺势说起自己的计划来。
“陛下,姜悟不是说要出海吗?怎么样了?”
姜启不知道姜团的话题为什么跳跃到皇子身上了,不过他还是简单说了一下。
“进展缓慢。
找人做了几艘船,训练了一些人,只是朕看着能从龙爪河航行到龙河就不错,想去茫茫的大海上航行,还差得太远。”
“我不是给他送了一些造船的东西,和训练水手的方法吗?怎么进展如此缓慢?”
“已经够快了,他们那个香水店铺没开,手里没多少钱财,想造船、招人,很难。”
“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开?出什么事了?”
“这不是要问你吗?
你跟他们说要装饰的足够奢华,要有精美的包装,还要装上琉璃镜,哪样不需要时间?听说再过几天就能开,已经很快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没事了。
我的意思是,刺菟和南岚都挨着海,尤其是南岚,除了挨着海之外,领地很多地方都是高山湖泊,出行很多时候都需要用船。
他们的水性肯定很好,姜悟的船队可能会用得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