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着的吕振华清楚听见所有,瞳孔地震片刻后反应过来,他低头叹气:“不是,这都怎么个事儿啊?”
他站起来看向宋驭驰,皱眉替自己另一个好兄弟打不平:“驰哥,你跟景礼妹妹什么关系啊?叫这么亲密。”
宋驭驰那双凌厉的眸子里像是有水透过,水纹晃过,他情绪寡淡地看向女孩儿,眼底像无底的黑洞。
几乎是下意识地,黎哩从他的情绪感受出他的冷淡。
他像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室内冷光轩然,黎哩抬头,眼底是林子间清澈的溪流。她眼睛弯了弯,平添几分灵动:“算是……朋友?”
她笑说:“他之前帮过我。”
顷刻之间,黎哩见宋驭驰从电竞椅上起身,他抬着下巴,视线睨过来,像初次见面的雨夜里那样,好似又一次嘲讽她的虚假。
经过黎哩身侧时,他像陌路人一样什么都没说,视线也片刻未曾停留。
干净的洗衣液香和少年的背影一起淡去,他像悄无声息的影子。沉默、冷清、安静地降低存在感,只有在特定的时间、地点、条件下才会出现。
包厢房门接连被打开,房间里又多出缕刺目的光线。
金羿握着手机朝里面走过来,旁边宋驭驰用过的电脑屏幕上还泛着游戏界面,他回来时没错过宋驭驰离开的背影,疑惑地抓了抓额头,“你们刚不是还一起打游戏的么,他怎么突然走了?”
吕振华心里正感慨着宋驭驰对谁都那样,原本提起的警惕消散,情绪恢复,方才宋驭驰带躺的喜悦还在,他回味上局激动到又开上一把,迟疑地“哦”了声,“驰哥之前说等下有事,就打到六点,估计忙去了吧。”
宋驭驰独来独往惯了,大家都习以为常。
跳过这个话题,服务生端来好看的果盘和绵绵冰摆在黎哩面前,包间里恢复成先前的吵闹,吕振华收回注意力。
“卧槽,这个脑瘫就在旁边不支援做什么?”
“本来能赢的啊这波。”
“……”
“大脑不好就去看啊,煞笔!”
“……”
“……”
污糟糟的声音揉成一团,脏到没耳朵听。
金羿略过不和谐的人和话,叫黎哩吃东西的同时还热心伸出胳膊帮她打开电脑,网页正在加载,他问:“你有什么想玩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