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峭挺拔的少年冷着脸,眼底漆黑深沉,眉眼凌厉,他皱了下眉,好像很不耐烦地朝她睨过去,“逞什么能?”
黎哩的呼吸窒住,咬着唇有些难堪。
好窘的,他竟全看见了。
而且,他好像……在怪她?
手心好像有蚂蚁啃噬,黎哩拍了拍脏掉的衣服拉下脸,冷冰冰地接下自己的话题:“不加算了。”
只几秒的时间,她就变成了初见时的冷清模样,防心变重,傲得好像从没认识过他。
宋驭驰被她没良心的样子惹笑,黑漆漆的眸也不动,他轻啧了声,“就这么折腾自己?”
还有些生气,黎哩的语气很硬,“不要你管。”
“真不要啊?”宋驭驰有些懒散地弯腰捞起黎哩的书包,他倏然逼近,靠来的体温息害黎哩心跳笃然加速,鼻尖泛着雪松的冷香气息,她不自在地想往后躲闪,可刚退后一步,手腕上多出一道冰凉的禁锢。
比起她滚烫的体温,他手心是凉的。
说不清是多少次的靠近,但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总这样拉着黎哩走在最前面。
湖边的风捱在夏季里,很暖,正如他承诺的话,“说好我保护你。”
腕骨被人紧紧箍着,黎哩挣扎几番未果,她语气态度变得很差:“你要带我去哪里?”
宋驭驰转过头,手劲儿没松开过,行至的晚风吹散女生的发,他只看她一眼,没作回答,他脚下的路便是最好的回复。
药店难闻的消毒液味无处不在,直至生理盐水倒上破损的手心,黎哩痛苦得脸都皱在一起,她倒吸凉气,看向宋驭驰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怨,声音闷闷地责怪:“宋驭驰,你要谋杀我么?”
冰冷的金属镊子夹起蘸好碘伏液的医用棉球,宋驭驰懒懒地掀起眼皮,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现在知道疼了。”
他的眼底黑压压一片,像破开冰面的湖水,四溢透着寒气。他说:“他那么大体形的男人,出头的时候你怎么没想。”
黎哩被他这样搅得心情烦闷,伤口明明在她身上,不懂他生气个什么劲。她皱起眉收回那只被消毒酒精泡发的手,尖锐的刺痛扎向神经,她窒了片刻,“那我也不想这样结果,而且那个女生拿回了东西。”
那个女生拿到了自己包,结果是好的,那她的努力不算白费。
“那你呢?”宋驭驰只是冷笑,讥讽开口:“有人在意你么?”
他是在说刚才。
黎哩的脸色兀的变得很差,唇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她推开宋驭驰,一脸抗拒:“不要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