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路边小卖铺冰箱旁拿了一瓶还冒着冷水珠的纯净水,手心那块皮肤被冻得通红,带着凉意的冰水缓解身上的燥,饥渴的皮肤被灌入甘霖。
黎哩这下才觉得自己是真活过来了。
外面酷暑当道,黎哩站在阴凉地躲避炎热太阳。
等待乡村巴士回市区的时间里,她从包里翻出手机,微信上温嫦一早便给她发来下午蒙面晚会的时间和地址,除此还贴心的交代了流程和注意事项。
这些都是温嫦昨晚口头表达过的文字版,黎哩快速地过了一遍。她一只手还抓着开了盖的冰水瓶,黎哩用单手抠出“好的,我会准时到”。
消息刚刚选上正确的文字,主屏幕上弹出来自黎冰冰拨来的电话。
黎哩捏着瓶身的动作僵住,原因无他,是她和黎冰冰的关系算不上可以寒暄。即使同龄,但在长辈的比较声里,黎冰冰觉得她们是天生的死对头。
空气里的温度好像烫了一瞬,黎哩紧抿着唇,在震动声里接通电话。
“你还在外面玩儿呢?”电话刚被接通就是黎冰冰阴阳怪气的声音,“也是看不懂你,怎么好意思玩得下去。”
手心被冻得发麻,黎哩蹙着眉,“你想说什么。”
“奶奶骨折了,在医院。”
……
……
血缘的羁绊很深,尽管黎哩的奶奶从来都不喜欢她,但她作为小辈的责任无从抵赖。
先前输出的文字被黎哩逐一删掉,事发突然,黎哩看了眼肩上背着的相机包。
好在最重要的事情完成,之后就剩下修图的项目。
思虑再三,直至乡村巴士到来,黎哩投币上车,巴士车内空的只有她一个人,司机热情到拉着黎哩聊天。
“你不是玉溪人吧?”
“毕业了吗?”
“一个人出来玩到底还是不完全,小丫头以后可以和朋友家人再来。”
“我们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