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哩从背面转过来面对着宋驭驰,早醒的状态还很疲惫, 他的眼里都还布着红血丝, 黎哩伸手摸着他的眼睛, 坦然又淡定地和他说:“错过我,你才该后悔。”
对于很早前就想做的事, 她没什么好后悔。
只是, 她声音忽然变小, 她说:“下次你轻点。”
她声音闷在被子里,很小,他有些没听清,“什么?”
黎哩露出一双眼睛,脸上是鲜少有的难为情:“身上印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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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接下来的天气都不是很好。
或者说,黎哩选出来玩的时间点并不合适。
近日玉溪都在下雨, 雨势很大,黎哩先前的赶海计划也因坏天气而推迟。
宋驭驰和黎哩被困在租下来的小屋里, 无从外出, 困倦的状态更像是换个地方睡觉。
雨声滴答滴答作响,打湿了枝叶和柏油路,似乎比汀南的雨声还要吵, 白色噪点绵延不绝, 玻璃窗户上水雾朦胧。
等外卖的间隙, 黎哩百无聊赖地趴在窗边, 哈着气在透明的玻璃板上乱涂乱画。
和宋驭驰一起生活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他这人嘴上是冷冰冰的, 但心思却足够细腻,总是能将黎哩照顾得很周到。
黎哩忽然在想,等他们到京市后,如果她到时候还是不能适应宿舍生活的话,那可以搬出来在外面住。
整块玻璃上全是黎哩留的痕,宋驭驰回完消息出来找她,安静地站在她身旁看了很久,拧着眉:“你这画的什么?”
黎哩顺着他指的地方望去,“南瓜胸针。”
“南瓜胸针?”宋驭驰漆黑的眼底似好看的琉璃,可这会儿明显闪过错愕,他唇角压下轻笑着,“还以为你在画梨。”
黎哩呼吸一窒,哑然好一会给他解释:“这里是南瓜上镶嵌的宝石,这块尖一点的地方是别针处,很难分清吗?”
那张平静的脸上闪现出一丝慌乱和纠结,对于她这种未来想当个珠宝设计师选手的人来说,她好像遭受到很大打击。
“分得清。”宋驭驰过来捏她的脸,笑意平缓了凌厉的五官,他回归正经模样,“刚才逗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