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橱火烧,无人的森林里,黎哩拥有一只小狗。
这种感觉竟还不赖。
可是梦会醒。
现实与梦终归是相反的。
黎哩的狗没了。
清醒后入目的一团白的景,房间房门紧锁着,墙色是白的,吊顶也是。比起梦境中的那间房,这间看起来更像是单调的冰窖。
她的头好痛,身上的肌肉也酸软疼痛,就好像被人揍过一样。
右手的手背上也有些青,血管的表皮上面有个很明显的针孔。
昨日的一些重要信息涌进脑海,一些记忆重演,是宋驭驰扶住她,是他将她送到这里来的吗?
窗帘缝隙透露着明亮的光,意味着外面今天的天气很好。
太阳正盛,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黎哩下意识去找手机。
床头柜上空荡荡一片,除却开着一盏小台灯外,其余是什么都没有。
黎哩的视线跟着扫视着空阔的房间,样板间的布局,干净又空荡,视线略过房间一寸寸,空气中有记忆里熟悉的香薰气味,视线看到那面全身镜后,她那双琥珀色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身上白色绸缎的长裙没了版型,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黎哩凑近,看到一张素净的脸。
可怕的是,黎哩对昨晚的记忆全然不知。
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宿醉后的她。
所以,宋驭驰这是把她丢在哪里了?
一夜休眠,黎哩的状态好得差不多。
肩膀上好像也有些疼,她压低了腰靠近镜面,白皙干净的肩膀上很明显地多了一块牙齿咬下的齿痕。
咬得应该不算太重,痕迹是淡淡的粉,没至于化成淤血堆积在那儿。
黎哩揉了揉有些沉的脑子,她没鞋子,在沙发上看见自己的包,就这么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过去。
拿到通讯设备的那一瞬间,就像重新和世界建立联系,她才感受到自己活了过来。
消息页面上有很多未接来电,还有许多未读的消息。黎哩一一点开去看,略过张登平那则,给其他朋友那边全都报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