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气看起来很不好。
何京韵走进来时,带了一身的水意,她朝黎哩笑了笑,算是打上招呼,而后她视线偏移至黎哩身边站着的那位身上,她率先开口,“宋驭驰,好久不见。”
宋驭驰视线沉沉地和她对视着,眉骨微皱着,可很快,他表情就恢复了平静,他冲何京韵微微颔首,也回了她一句:“好久不见。”
他们看起来好像很熟悉。
是认识了很久的关系。
何京韵的背脊僵直着,她忽然开口说:“阿姨,我们国家的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过错的人。”
她好像早就到了,站在门口不知道听进去多少,此刻就连开口,都是在帮着熟人说话。
林秦霜的脸色僵了下来,她刚要开口,却见何京韵红了眼眶,在这种局势最紧张的时刻,她脸色煞白,话就像是深水炸弹一样随时可能会爆,她说出以前的真相:“当年唐准没有和宋驭驰约好,他是因为我才从家里出来的。”
那是一段很沉重的,久远的记忆。
像泛黄的旧报纸和明信片被塞进玻璃相框珍视,而随着时间的远去,玻璃相框上弥留上好厚一层的灰尘。
粉尘掸去,泛黄的明信片上的景已经有些模糊,可有些刻骨铭心的疼,却是怎么也忘不掉的。
何京韵闭了闭眼,忽视了身后宋驭驰制止她继续说的声音,她说这是她的事情,理应由她来出面解决。
别墅里的全都是受害者身份,只有何京韵不算,她愧疚地说出那个藏在心底的秘密:“对不起,高中时候我和唐准早恋。”
她说:“唐准很喜欢我,也帮过我很多。我那时候因为家里的问题压力很大,因为模拟考试没考好,害怕回家,我想过轻生。”
黎哩听着这些话愣住,她的手心凉意更重了。
她慌乱地看着何京韵,完全想不到在学校那么拼命,那么努力的人也会想过轻生。
也许是感受到她身上的颤抖,宋驭驰攥紧了她,更像是一种安抚。
“我想离开的时候放不下他,给他打了电话说分手。”眼泪再也克制不住,何京韵的脸上全是悔恨的泪水。她哽咽着,话都要发不出声音:“他救我时被电缆绊到才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