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活动室门口,见教室内没什么人,他抬脚进去,忽然看见站在电子屏前的熟悉身影。
顿了顿,退出去。
在垃圾桶旁抽完一支烟后,闻泽去卫生间洗手,前面是几个捧着咖啡的女生。
女生嗓音普遍偏尖锐,穿透力十足,饶是隔着几米的距离,闻泽也听得很清楚。
“她不觉得尴尬吗?”
“烟淼?”
“恩,听我住十栋宿舍楼的朋友说,她半夜三点才回寝室,好像是找什么东西,她用那个东西威胁闻泽和她约会,结果半路被甩下了车。”
“啧,太可怕了,她好癫。”
“有够丢脸的,要是我直接休学。”
“跟休学没差,她直接回家了,寒假比我们多玩两个月呢。”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是因为得了重感冒,又骨折,被父母逼着接回去的。”
闻泽很轻地蹙了下眉,那天之后在学校再没有见过烟淼,以为她转性了。
并且,他一直认为“钢笔丢了”是她的又一个谎言。
那晚的雨下得很大,持续到第二天早晨,又是冬天。
下车没寻到人后,他以为烟淼坐车离开了。
闻泽没有同理心,彼时胸口却忽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可他也说不清那是什么。
进卫生间后,他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微低下颚,用手拢着点燃。
只是没吸两口便将烟摁灭,掉头去往教室。
……
胶布不禁粘,烟淼贴好的团旗一会儿又掉了。她重新搬了个板凳站上去,垫着脚用手摁着。
找准位置后,她低头找胶带,左右瞄了两眼没看见,回头叫人,“学长,帮忙递一下胶带。”
她面对墙,维持两只胳膊伸直的手势,手臂越来越酸,就在她嘀咕怎么还没拿来时,一只长胳膊伸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里握着一卷透明胶。
“帮我按住。”烟淼接过,另一手松开,低头咬胶布。
她正纳闷学长怎么变高了,一偏头就看见站在旁边的闻泽。
闻泽见她嘴里叼着胶带,“嗯?”
烟淼这回没有愣神,从板凳上跳下来,旗帜重新掉落,带着墙壁上灰扬下来,她拍了拍手,视若无睹地走开。
闻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进来,为什么会伸手,像是不受大脑控制的无意识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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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结束后的几天,烟淼心情都特别差,直到周五晚上收到一条短信,她激动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