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滞住,闻泽喉结滚了滚。
他保持一贯的沉默,又恢复了清淡的样子,仿佛说冷硬要抱抱的人不是他。
他摁住她肩膀,将人翻了个面扯了扯绳结检查。对她言语挑逗懒得搭腔,询问:“呼吸通畅吗?”
烟淼深呼吸实践,对他比了个ok手势。
不她往下看去,“腿太紧了。”
“很紧?”闻泽问。
烟淼点头,“特别紧。”
闻泽:“那就对了。”
“……”
烟淼怀疑闻泽报私仇,但她没有证据,且救援队队员将她拉上去松绳索时赞不绝口,夸他绑得好,问他是不是干过这行。
闻泽说没干过,学过基本救援知识。
基本?
烟淼看着那些复杂的绳结,说实话,她也上过红十字的急救课,也分组实践过。但你让她现在来做最基本的心脏复苏,第一个步骤是什么她都想不起来。
确定人无大碍后,救援队分给了他们水和巧克力。
烟淼没忘记找手机,但只草草在周围转了一圈后就说不找了。
因为她知道救援队的人也极度疲倦,大家都想快速下山。
再者,烟淼余光往旁边睨去。
有人兜底不是么。
男人的衬衫不再洁白,泥土沾染,细看卷起的袖口处,荆棘划破的洞好几个。
烟淼觉得。
他这辈子,应该没这么狼狈过。
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有点想笑,又有些心酸。
闻泽像是感应到她的视线,忽然侧头,“看路。”
脚下正好有一块布满潮湿青苔的石头,差点踩滑。烟淼趔趄了一下后抓住旁边的树藤,想起昨晚小旅馆的楼梯间,她平静解释,“我没看你。”
闻泽停脚。
队员走在他们前面,逐渐拉开距离。
视线从她的睫毛下移,掠过小巧挺拔的鼻梁,最后落在她微张的柔软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