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大喊,“哥,等等我!”
一路上很安静,烟淼抱着胳膊下巴嵌在锁骨里补觉。
到校门口时, 烟深猛踩一脚刹车。烟淼脑门差点撞上挡风玻璃, 好不容易攒起的睡意再次消失殆尽。
烟深目光幽深地看来, 不再是以往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神色颇为正经,“昨晚我说的话记住了吗?”
烟淼当复读机:“记住了记住了。”
她发现推不开车门,扭头叫烟深, “解锁。”
“记住了是吧。”烟深手肘搭在方向盘上,闲闲道:“复述一遍。”
“……”
烟淼从来都是闭着耳朵听训。
她举起手,大拇指往内扣,其余四根手指竖直并拢, “我发誓,我真的真的真的……不会再鸟闻泽, 我要是再理他我天打雷劈。”
烟深视线停留在她发誓的手势上良久,闭了闭眼睛后道:“小拇指给我放下去。”
正确发誓手势是用三根手指。
烟淼抽搐嘴角,默默将小拇指放下。
之后的两天,烟淼除了上课外便是背着电脑去图书馆。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玻璃外是生气勃勃的春日,室内是埋头苦学的男男女女。
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烟淼转着笔有些惆怅。
惆怅无用,烟淼喝完一大杯咖啡,继续勤勤恳恳逐字逐句修改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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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泽感冒了,高烧不退。
在校医院吊了一天的水后,受不了吵闹的环境,不顾罗肃阻拦,强行回寝室。
和师弟同窗几年,罗肃第一次见他病得这么严重。
闻泽肤色生得白,是那种冷调的白,生病后脸颊更加毫无血色,只有嘴唇被烧得乌紫。
“山上气温低,又是晚上,你肯定是在坑底着了凉。”从校医院回来后,罗肃给他倒了杯热水,“应该提前吃感冒药预防的。”
闻泽的嗓子带着被刀割般钝疼的沙哑,“吃过。”
“吃了还这么严重。”罗肃无奈摇头。要知道闻泽是研究室里为所不多整日坐在桌前研究繁杂的数学公式,不忘抽空健身的人。
虽然是为了让多巴胺分泌,在愉快心情下大脑快速运转更好地进行研究。
身材素质强的人,免疫力应该不低下才对。罗肃是半个话痨,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闻泽要么只淡“嗯”一声,要么不回答。
不知道是身体不适没心情回答,还是专心于学术。
他躺在床上,身后用枕头垫着。
难受成这样了还在研究那篇论文,罗肃劝他:“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你这样糟蹋,休息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