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闻泽承认的爱慕对象。
秦紫尴尬地动了动唇角,转向站在一旁的宁管家。
对待闻也,大家是小心了又小心,注意了又注意。
但凡和闻也有接触的人,皆会被郑重提醒。
作为绘画老师的烟淼不可能不知道小也的禁忌。唯一的可能,便是和烟淼对接的宁管家没有尽到告知义务。
宁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在闻家几十年尽心尽力,其他小事就算了,危及小小姐生命的事他断然不敢背锅。
“夫人,我提醒过。”
当时宁管家没有见到烟淼本人,只能通过文件的方式转达,但他强调了让烟淼细看资料,按照流程,他会和烟淼面谈,在面谈过程中再次提醒。
只是后来少爷说他亲自和绘画老师沟通,就没有再过问了。
“可能是烟老师记性不好,忘了。”阮唯君打圆场。
闻泽摇头,“她是没看。”
他了解烟淼,要么是只浏览了前几页,要么一目十行敷衍过去。
闻泽说完这句话,病房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秦紫很有眼力见,看出阮唯君和闻泽都不想归责于烟淼,打圆场道:“粗心大意是人之常情,小也没事就好。”
“我也有责任。”闻泽说。
很久前烟淼留在林书别院照顾小也,他让烟淼不要让小也上二楼时就应该多说一句,多叮嘱一句。
是他的寡言少语间接害了妹妹。
“不说这些了。”阮唯君视线转向床上,轻叹口气。
当时情况紧急,看见女儿疯魔的样子胸口疼得在滴血,无暇顾及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的烟淼。
她往门口张望,外面似乎没人在。
“你去看看烟老师,小也的命是她捡回来的。”阮唯君说:“她护着小也在露台外站了一个多小时。”
闻泽神色一僵。
阮唯君以为是他太担心,“烟老师勇敢又坚强,身体和心理都没有大碍,你不要太——”
闻泽没有听完,近乎是用跑的,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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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信号不好。
烟淼断断续续听不清烟母讲话,便将电话挂了,准备出了电梯再拨回去。
电梯门一打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烟淼差点和他撞上,定了定神抬头一看,惊讶道:“小段?”
段一鸣穿着红白色田径服,额头汗涔涔,漆黑的碎发贴在鬓角,脖子上泛着水光。
像是刚进行完一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