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愣怔半秒,因为实在不像是闻泽能说出口的话。她眉头缓慢蹙起,嗅了嗅鼻子后问:“你喝了多少?”
唯一一次见他醉酒状态是在研究所面的荷花池前。
他站在那儿抽烟,她躲在树后悄悄地看他。
她记得他酒量不好。
闻泽唇线抿成冰凉倔强的一条,烟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因为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他开口。
“闻泽。”烟淼顿了下,声音变得尖锐,语速也放缓,“不要再来纠缠我,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
她嘴唇翁张,随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落下,毫不留情将钉子往闻泽胸口上扎——
“恶心。”
绿化带里的照明灯发出淡弱的光芒,闻泽背光站着,显得眼窝极深,半垂的眼皮上全是阴影。
他看她半晌,“不许。”
烟淼视线向不远处瞄去,段一鸣站在原地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们。
她回过头,直视跟前融进夜里的男人,暴躁地道:“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我为什么不能——”
唇瓣被粗暴咬住。
闻泽完全听不进去她说了些什么,他只想堵住她的嘴让她别说了。
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这瞬间他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极其陌生的人,破防后溃败一地,淹没两岸。
他觊觎着别人的女朋友,撬开了别人女朋友的牙关,他想索取更多,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他心脏凿开一个洞。
烟淼挣扎不过呜咽出声,按住肩膀和环住后腰的力气实在太大。唇瓣,牙齿,舌尖……每一处都被他疯狂发狠地掠夺。
她尝到了浓烈的烟草味,混着他身上的冷松香以及酒味,说不上好闻,但也不难闻,那是属于男人的味道。
因为窒息脸颊憋得绯红,她推搡拍打闻泽胸口,闻泽空出手牵起她两只手腕,用虎口攥在一起。
“烟淼我告诉你。”他用力刮着她舌尖上的软肉,在喘气的间隙警告她,“除了我,你谁也不可以喜欢。”
直到将烟淼口腔里的氧气掠夺殆尽,闻泽才终于疯够了放开她,烟淼扬起手臂,在巴掌扇下去之前,飞奔赶来的段一鸣一拳砸在闻泽脸上,两人厮打在一起。
最后是巡逻的保安过来将俩人分开。
保卫科的值班老师做完笔录后,对两人进行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