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没说话。
“要不你再努力个两年?”
“嘟嘟嘟——”挂了。
与此同时,艳阳四照的A市,烟深站在绘画专业的教学楼前找不到人。
他抽了支烟,烦躁地拨通电话,“告诉他这单子我做了,前提是二八分。”
“你二他八?”
烟深:“老子八。”
“你狮子大开口啊?不过八二也不是不行……不对,你不是讨厌他不屑这几个臭钱吗!”
烟深扔烟蒂时,顺手捡起垃圾桶旁的纸团,“谁说的。”
“你自己说的。”
烟深对准垃圾口用力砸了进去,“从今天开始,一毛钱我也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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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淼以为闻泽会载她去之前那家四星级酒店。眼前的酒店档次明显高了不少,vip电梯直达顶层,玫瑰花从入门处一直铺到床榻,烟淼楞了会儿,转头去看闻泽。
他倒是没什么表情,将她的包包挂进衣柜里,走来时垂眼挽着袖口。
“这房间平常就长这样吗?”烟淼环顾一周,除了玫瑰,还有郁金香,以及一些非常漂亮但她叫不出名字的品种。
闻泽走到跟前停下,弯腰打横抱起,抱着她往床上走。
心脏像被人捏来揉去,泛着跳动未知的酸和麻,呼吸哽在嗓子眼,她睫毛轻垂着,不太敢去看闻泽,尤其是不说话的闻泽。
山雨欲来风满楼,总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事。
烟淼躺在床上,闻泽压上来时,乳胶床垫陷得更深了。
烟淼想抬脖子挪开脸旁的大马士革玫瑰,闻泽将她摁了回去,一点自由动作的空间都没有。
“花。”烟淼说。
闻泽从眉心闻到鼻尖,再到唇瓣,然后是下巴、脖子,锁骨。他一路亲下来。闻泽的头发不算硬,但也不软,扎在她锁骨胸口处有些微疼。
就在烟淼以为他会下一步动作时,身体的压感撤离了。
烟淼坐起来,往上拎了两下自己松垮衣领口。闻泽走了两步回头,“我洗个澡。”
烟淼:“哦,你洗吧,我等你。”
闻泽看着她笑了。
烟淼后知后觉最后三个字有些害羞,打了个补丁,“等你洗完我好去洗。”
花洒声响起,烟淼摸了摸脸颊,在房间里打转。
她以为自己色胆包天,但真到这一步了,隐隐有些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