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榕的故事讲完了,人也离开了,整个密室只剩下了霜凝一个人静静地瘫倒在地上的血泊之中。
渐渐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则是被人叫醒的,泾牧满脸担忧的望着她,面上早已没了平日的淡然。
眼睛里蓄着眼泪,身上脏兮兮的,沾着灰尘和血。只是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地上的。
霜凝缓缓的从地上坐了起来,低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这是什么地方?”
泾牧扶着她,问道:“这是谁动的手,怎么伤成这样?啊?”
霜凝默默的摇了摇头,说道:“是静蓉,她只是觉得我挡了雾津的大好前程罢了。这里是在万花哥的地下吗?”
泾牧有些呆滞,有些不解的问道:“我被人打晕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昨夜有人拿着你的簪子来找我。到了地方以后,我便被什么人打晕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泾牧环顾四周,问道:“我一直没有见到什么人,甚至分不清楚当时是不是被下了药。”
霜凝撑着身子着实有些累,便又倒在了地上,盯着地上的梅花花瓣,慢悠悠的说道:“这里应该是在素梅的闺房下面,已经存在很多年了。”
“你怎么知道?”泾牧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很快他便明白了。
静榕不喜欢万素梅,整个万花谷中只有素梅的门前栽种着白梅。
泾牧拢了拢霜凝身上的衣袍,说道:“上次你追查素梅的死因,虽然没有找到证据,但却引起了他们的警觉,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不过,万花谷什么时候有了这等修为的高人了?”
“也许不是万花谷的人呢?”密室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司徒异和暗鹰。
暗鹰隐藏在长袍之下,脸上戴着一只苍鹰的面具,紧紧的跟在司徒异的身后。
门外,鬼三蓦然而立。
泾牧站起身来,挡在霜凝面前,对着司徒异问道:“司徒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女儿,霜凝仙子,为什么要杀了司南、囚蓐,还有月姬和月乌的死,是不是也是她做的?”司徒异也不曾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
泾牧听了没有动怒,反问道:“将军这么说,也太看得起小女了吧。你有什么证据吗?刑云堂都没有找到能定我女儿罪行的证据,想必你也没有吧?”
“我的确还没有找到证据,但我不是刑云堂,没有证据,那就审出证据来,在交由刑云堂,既不会触犯天规,又能让真相水落石出。”
“你这是滥用私刑!”泾牧愤怒的喝道。
可惜,司徒异根本就不在乎,淡淡的说道:“听说,真君对这个女儿疼爱的紧啊,不知道她对你这个父亲是不是一样有心呢?今日我便帮你做个验证,如何?”
泾牧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暗鹰一掌击中,飞出三尺之远。
司徒异盯着霜凝,问道:“若不是静榕那个不懂事儿的,将你弄了个半死,我还真是不用将真君请来呢,你们父女要恨,应该也恨不到我的头上吧?啊!”
暗鹰的暗器,穿过了泾牧的身体,他的衣服上出现了一道刺穿的血痕,像是钉了一根血钉入体。
这是暗鹰的拿手绝活,他射出去的每一个暗器都会出现在他预想的地方,要死要活,都在他一念之间。
霜凝静静地躺在地上,嘴里念着:“翠竹林,短松岗。明月悬窗,对镜晚梳妆···”
司徒异一声暴喝,将地上的霜凝一把拎了起来,气急败坏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是谁!”
泾牧的袍子落在地上,霜凝身上的衣服已经尽数被血污染成了红色。像是一只啖血的厉鬼。
霜凝猛烈的拍打着司徒异的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