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那麻烦你了。你做红娘这么久应该也知道,在这方面,孩子都不愿意和家长说。”
“嗯,谢谢你费心啊。”
之后挂了电话。
他甚至都没想着问一下萧舒清本人,就直接在电话里和红娘说儿子不愿意沟通。
“不管怎么样,今年必须得找个Alpha!爸爸和你父亲生活那么幸福,也没给你留下什么阴影,你为什么就不想成家啊?爸爸养你这么大,对你有过别的要求吗?我就想自己生的孩子能好好活着,有个能照顾他的人,萧舒清,爸爸很过分吗?”
萧舒清捏捏鼻根,长长叹出一口气:“不过分。我会努力找个Alpha,但你能不能也尊重一下我的隐私?”
被回怼:“你现在需要隐私吗?你是从爸爸肚子里出来的,你什么样爸爸没见过!有什么隐私?等你什么时候找了Alpha,结了婚,我当然会尊重你们的隐私!”
从刚才起就一直试图冷静解决问题的萧舒清,听见这一句“你有什么隐私”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冷的笑:“没有隐私?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连个人都算不上?姜先生,我今年二十九岁,已经成年十一年了。更何况,ABO民法典都规定了,一个自然人,从出生就应该有隐私权。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一个有意识有思想的人,我就算真的因为自己的选择死了,那也是我的选择,是我可以接受的后果。”
“你!行,我看你不光自己想死,你还想逼着我和你父亲一块死!”
“你想死是吧,那你现在就别过了!你自生自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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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爸爸一个人气冲冲地走了。
把门“啪”的一声,狠狠关上,哭着出的门。
萧舒清闻着空气里残留的鱼米香,僵了好长的时间才缓缓挪动步子,把东西一样样收回抽屉。
才收拾好没多久,手机就响起铃声。是父亲打来的……
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按了静音键,起身去冰箱开了一瓶Rio。
一个人盘腿坐在客厅的绒毯,阿拉斯加察觉到主人低落的情绪,跑过来贴到他身上,脑袋在他身上来回地蹭。
男人弯弯唇角,摸摸大犬的脖子:“别担心。”
后又仰头喝了口酒。
其实……爸爸在看见那两份诊断书的时候,就已经处于应激状态了。就像是一只处于应激状态的猫,哪怕是一个很小的刺激都会让它产生攻击性。人也一样。
明知道在这样的状态下,人会口不择言……
他还是说了那样的话去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