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旧讨厌那种感觉。
那种,站在大街上,哪怕贴着抑制贴都会被Alpha虎视眈眈,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的野兽,的感觉。
所以他近乎疯狂地给自己打抑制剂。
一针不行就两针,两针不行就三针。直到身上半点信息素都冒不出来为止。
至于禹思远说的控制信息素,他更是没有费过任何力气,是腺体本身承受了太多。
但身侧扶着自己的小朋友,显然没有听懂他潜在的意思,还在讷讷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他弯弯唇:“今天怎么加班这么迟?”
“盯了一下项目,明天要投入使用了,怕出问题就等测试结束再回来了。”
“难怪。”
“嗯。”
几句寒暄的话说完,就没了话题。
两人间空气都凝滞下来。
禹思远本也不是个话多的性子,萧舒清这会头晕着,也懒得找话题陪他聊天。
于是,房间的走廊里,只剩下两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等到了卧室门口,萧舒清拂拂头发,懒懒地朝人摆手:“你去洗澡吧,我缓一会也准备洗洗睡。明天是不是还要加班?”
“嗯,明天项目上新,还要开会、看运行。但应该不会有问题,我十点前可以回来。”
萧舒清无所谓地打着哈欠往里有:“几点回都没关系,不回来也没关系。”
然后在小朋友不解到震惊的目光里,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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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星期四。
他今天没课,可以晚些时候再上班,但生物钟和腺体的折磨,还是让他在早上六点一刻准时醒了。
男人理理凌乱的长发,从床上坐起来。
下床的瞬间,一阵眩晕。
他手腕托在太阳穴,缓了好一会的时间才出了卧室门。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已经升起来,风从窗户吹进来也是暖洋洋的。
大犬听见动静,立刻摇着尾巴过来。不吵也不叫的,一直往他身上蹭。
算算时间,禹思远已经来了半个多月。刚开始的时候,塞塞早上见到他出来还会兴奋地叫,每次都会把睡梦中的小Alpha给吵醒。
小朋友揉着眼睛出来,迷迷糊糊地问他:“萧老师你醒了?几点了……”
有时候后脑勺的头发都是翘起来的。
但自家大犬被严厉警告过几次之后,后来再也没清早起来叫过。
这会儿,看着满眼期待的大狗子,萧舒清无奈蹲下身,在它颈子上轻轻地揉了揉:“爸爸身体不舒服,等晚上再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