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都是安室透接的,他只要负责把稿子写出来就好。直到今天,清之介已经零零碎碎写了十几篇短篇,真正能被提及的只有《漫画恩仇录》。
有些人,说着自己是个小说家,实际除了写作以外什么都做。一周7天168个小时,真正花在写作上的只有8个小时,勉强凑个零头,其他时间全都用来到处乱跑。
见到清之介和萩原研二以及松田阵平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完全处于懵逼状态,在警校的好友一共四个,清之介已经跟三个混熟了,那一刻他甚至阴谋论清之介有奇怪的收集癖。
比如集齐所有的警察就能成功制霸警视厅,帮助组织渗透高层之类的。
除去好友之外,清之介认识的似乎也都不是常人,光是武装侦探社那一窝,就足以让安室透提升对清之介危险值的评估。
清之介变了,之前整天窝在书桌前埋头写作的蘑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缓缓盛开的交际花,人脉能从横滨的海排到东京的天桥。除了每天跟不同的人有约会,还得去参加戏剧社的排练,争取以外援的姿态在浪漫学院的学园祭上亮相。
也对,认识这么多人,每天总想跑出去玩也很正常。虽然他很高兴清之介变得阳光了很多,努力开展正常健康的社交,而不是像个恐怖分子一样对着警察宣战,但一直往外跑,他又担心清之介往另一种极端方向发展。
是时候该让清之介摆正自己的位置了。
他将清之介提起来,强行按到书桌前,“今天一定要交。”
清之介握着笔,迟迟写不下去:“交不了怎么办?”
“清醒一点啊,错过这次就没有下次了。你想要带着拖稿大王这样的称号登上世界顶峰吗?”
清之介当然不想。
他痛苦地抓着头发:“可是我的脑浆都被榨干了啊。”
白红相间的运动服被揉得皱巴巴的,他像是腌菜一样靠在椅子上,目光无神:“一滴都无了,干脆杀了我吧。”
“死了也要继续工作哦。”
安室透弯腰,往下俯瞰他的眼睛,“运气好的话,能成为天堂里最受欢迎的作者呢。”
清之介抱起头,痛苦闭眼:“可是我真的真的没什么灵感啊。”
昨天喝的奶茶没有顺着食道掉进胃里,反而向上升,取代脑浆填充空荡荡的脑子,现在让他想点什么,也只有昨天遗憾扔掉的大半杯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