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可能的。起码现在是不可能的。
清之介不甘心当个只能依靠别人的废物点心。要是闯出这么大的篓子,还不能自己承担,也太窝囊了点吧?
少年的眼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室内的一切,然后深深一鞠躬。
他是清酒。
不管诸伏景光和安室透来自哪里,他们都不是一路人。
清酒也有清酒要做的事情。
清之介抬步,带走了屋内仅剩的一根笔和一个快眼蔫扁的苹果。
他张嘴,咬住苹果,在果皮上留下一个齿印。他吹了声口哨,毫不在乎地踏入了黑夜。
来时双手空空,去时装了满兜的东西。非常的清之介,和他原来的样子没有半分差别。
清之介将手表的电池重新装了上去,没有看突然跳出的一大堆短信,未查收的短信累积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他将表压在一张皱巴巴的纸上,压在石块之下,走远,靠在栏杆之上等待。
他走的路并不长。
这里的夜景是全米花最好的。不远处就有那座曾经在大爆炸案下幸存下来的摩天轮。为了感谢某位警官的正义之举,甚至连名字都改成了松田摩天轮。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清之介直接笑昏过去,嘲笑着松田阵平没有任何威严可言,不仅要作为警官办案,还要作为娱乐设施为大众服务。
想起这些往事,清之介浅浅地微笑了一下。
潋滟的米花实在是一座既美丽又危险的城市。
清之介妄图在这里活下去,却抓住了一握一碰即碎的美梦。
身后有烟味靠近。
是风带来的危险讯号。
清之介没有转头,倦怠地将下巴搁在栏杆上。
“哥,你来了啊。”
男人宛如即将狩猎的大型野兽,脚步声压得很轻。这是出于杀手的习性,唇边已经肆无忌惮地叼上了一根点燃的烟。琴酒手中握着木仓,眼神冷漠:“清酒,把文件交给我。”
清之介转身,惬意将双臂靠在栏杆上:“我都说啦,我没有那个东西。你还是不信我。”
“上次我就说过了,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清之介眼神专注,“你杀了我也找不到。”
琴酒:“我去了趟你之前的家,拿到了密码的解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