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声,怒吼声,声声不断。
各种各样的嘶吼,交织成一幅乱象。
甚至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声音都似乎变得没有那么敏感。除了本能性的不断嘶吼之外,其他的声音似乎都已经听不见了。
这个时候,所有的将士都似乎变成了野兽,都似乎变成了世间毫无人性的杀人机器。这个时候似乎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眼前的敌军全部打杀干净。
至于他们到底是不是还能活下去,已经并不重要。
身为各族的精锐将士,从第一天踏足军旅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自已的命运不能自已做主。只有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中活下来,才能真正的百炼成钢。
纵然知道在战争中活下来的机会极为渺茫,可是他们却仍然不得拼命。
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活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已究竟还能不能再战上一场。但他们却都清楚一件事情,如果拼命的话他们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不拼命的话连任何一点点的机会都没有。纵然是死,他们在耗尽自已所有的力气,用尽自已最后的一点灵力,将自已身边的敌人一同拉下水。
战士,天生就已经不将自已的性命放在心上。
看着身边不断有同袍倒下,看到不断的生死与共的战友变成一团又一团的血雾。甚至是看着身边那些曾经熟悉的身影变成了虚无,其实双方将士都已经到了极度漰溃的边缘。只不过这个时候双方都在咬牙死扛。
至于到底能扛到什么时候,其实大家心里谁都不知道。
现在这种时候,唯一的信念就是自已比敌军坚持的更持久一些。那怕只是坚持的多上一刻,就有可能取得这场大战的胜利。
随着越来越多的将士倒下,越来越多的生灵变成了一团又一团的血泥,众将士现在却变得越发的凶恶。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如今唯一还能知道自已活着的方式,就是自已还能感觉到酸痛。
血水浸染了战甲,兵器早已锋锐尽折。
可是众将士心里都很明白,眼下的情况已经再也没有太多的余地,那怕是最后的坚持,他们也必须要坚持到自已最后的一丝气力,,,,,,
“杀,,,,,,”
“杀,,,,,,”
纵然是一声嘶吼和呐喊,仿佛都能耗尽自已所有的力气。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他们克服自已心中的恐惧。
然而,这种拉锯战持续的时间越久,就越是有可能爆发出意想不到的变数。甚至就算是一些百战不死的老将都有心理防线漰溃的可能性。
而在这个时候,就只看谁能坚持的更久。
就在这时候,一声炮声响起,狐族后方竟又是一支大军杀出。
仅仅数息之间,那支大军竟是直接穿插进了战场之中,随即便直接对着盟军横冲直撞。仅仅不过数十息的时间,盟军的阵形便被冲击的七零八落。纵然是盟军一方不断的有领军将领意图收扰兵力,却在这个时候已经无济于事。
原本这样的混战之下双方都已经将阵势打乱,盟军本就是由各族大军组成,尤其是在这种混战的情况之下,别说是收扰兵力稳定军心,那怕是让盟军将士寻找属于自已一族的阵形都已经不易。
纵然是盟军一方的兵力战优,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狐族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此时纵然是盟军拼死一战,一时之间也不由被狐族突然参战的生力军压制的节节败退。
本来双方都已经打的精疲力尽,双方都已经在比拼最后的意志力之时。
狐族这支生力军的加入,完全打破了战场之上一直保持的平衡。
而盟军一方的将士,竟是在瞬息之间被打的气势全无,那怕众将士都知道这样不行,可是却仍是被这支大军打的退缩不前,,,,,,
“狐族,竟是如此不讲规矩?”夜主不由大怒:“双方摆开阵势,就应当面对面的大战一场才是。这时候却突然派出一支生力军加入,岂不是坏了双方的战场规则?”
“白痴。”妖主一声冷笑。
“妖主,你说什么?”
然而,妖主却根本没有理会夜主的意思。
战场之上,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那怕是再怎么阴损恶毒的手段,只要能对敌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都是有用。
真正的战场上,只会去指责失败。
只要最终取得了胜利,那怕是再怎么令人不齿的手段也没有可以多说什么。甚至在遇到任何变数之时,最终的分别也只有胜与负,从来都没有规则一说。
“生死战场,却来谈论规则,不是白痴是什么?”蛮主冷笑:“这个时候狐族派出援军,我们其实也是可以这么做的。甚至百灵族圣女也提出过这样的办法,却被夜主一力否决,极力要一举建功。如今狐族这种方式奏效,却让夜主说出如此令人无语的言词出来,我也觉得有些白痴了。”
“本座,,,,,,,”
夜主本想要再开口辩解几句,这时候却也不由心中一沉,一时之间却是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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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的这等做法,其实暗合用兵之道。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自大,才让狐族有机可乘。
甚至在这个时候,被狐族大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