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洁白的处置室,然后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想起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情景。
突然,感觉这种洁白有点肃静,也有点令人心虚。
特别是医院的消毒水,这种味道不敢恭维,要尽快地逃离。
“刀口,长得挺好。”
“拆完线了,不要干重活,你伤的是内脏,要修养一阵子。”
医生一边给白微拆线,一边对她说道。
“是。”
白微看着医生,微笑地说道。
接着,她问医生:“我今天,能出院吗?”
“按理说,拆完线能出院了,不过,你伤的是肝脏,检查完再说。”
医生凭着多年的经验,白微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她不能掉以轻心,进一步检查才能知道,肝脏恢复得怎样?
她所说的恢复,就是缝合处的情况。
“是。”
白微到了医院,只能听医生的,她不能说别的,也不敢说别的。
昨天是个例,从医院逃出来,那是一个意外。
现在躺在诊床上,就是再着急出院,也不能表现出着急的样子。
她担心宋祈年,为何?咳得那么厉害。
终于拆完线,随着美小护做各项检查。
等待结果的时候,白微对美小护说道:“我去一趟厕所。”
“好吧。”
美小护点点头,答应了白微的要求。
她见白微走进厕所,坐在检验科门口的长椅上。
白微看着美小护愣神的空间,她转身走出厕所。
七十年代,卫生间这个名词,还没有出现。
城里的卫生间,被称之为是厕所。
人们说方便,叫入厕。
农村的卫生间,称呼就有点意思了,有一个哭笑不得的名字,叫茅房或者是茅楼。
白微顺着尿道走了,他要到门诊看看宋祈年。
宋祈年的身边,虽然有勤务兵,但她还是不放心,担心宋祈年的肺部有炎症。
她比谁都知道,七十年代的医疗水平,和前世不能比的,但得面对现实。
还好,已经有了治愈肺病的药,不然担心更大了。
“老宋,同志。”
“检查完了吗?结果如何?”
白微见宋祈年从检验科出来,忙微笑地说道。
她连珠炮似的追问宋祈年,宋祈年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了。
老半天,宋祈年才缓过神来,一本正经地对白微说道:“我有那么老吗?一口一个老宋。”
“你应该叫我,情哥哥。”
……
老实本分的宋祈年,在军官学院学习,变得油腔滑调了,还知道情哥哥这个词。
他见白微紧张兮兮的样子,说了一句玩笑话。
不过,这个玩笑话有点冷,一点都不可笑。
白微没有笑,勤务兵想笑也不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