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知道了对方是谁，也是这么说，这表明司令员和官兵打成一片，没有凌驾于大众之上，不把谁放在眼里。

通话的习惯用语，瞬间把陆明远的格局打开了，能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把生命交个他都值得。

“你好，我是陈参谋长。”

军区上一级的陈参谋长，一般不给陆明远打电话，他的直接下属是军区的雷鸣，今天给陆明远打电话，一是越线了，二是直接命令，比拐弯抹角来的好。

他不等陆明远说话，接着说道：“我是奉命给你打电话，霍部长命令你，赶紧收集证据，把宋祈年送到军事法庭。”

“宋祈年是一个好团长，他运送物质到前线，马上就进入战斗，为此受了重伤，至今还躺在病房里。”

……

陆明远不想和上一级的首长硬钢，但有些话必须说，这时他的性格。

不是扛上，也不是不服从命令，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内心。

他感觉话没有说完，接着说道：“霍燕纵火案，确实带来很坏的影响。”

“这件事如果压下去，不是很好吧。”

……

电话那端，突然沉默了，陆明远觉察到，是有人在商量，如何回答自己。

他不着急，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坐在椅子上开始腾云驾雾。

陆明远遇见棘手的问题，习惯地点燃一支烟，让自己镇静一下，内心平稳了，才能很好的思考。

一支烟还没有抽几口，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司令员，你应该和上面保持一致，不要听信宋祈年的话，他是公报私仇，对霍燕采取了刑讯逼供。”

“公报私仇，刑讯逼供，这八个字，保持一致，很好。”

陆明远接过话茬，俨然是总结性的发言，不卑不亢地说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要听对方要自己怎么做？

他是一个暴脾气，之前经常对这样的人发脾气，现在他要把自己弱点隐藏好，让对方暴露弱点，才能保护宋祈年。

“废话不说了，只要你听霍部长的，保你能上一个新的台阶。”

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陆明远听着这个声音，不由得一怔，三个人轮流和自己通话，几个意思啊？

他努力地调整自己的情绪，不紧不慢地说道：“军人执行命令是天职，我执行命令。”

“这样，就对了。明天我们加大审讯力度，希望司令员不要横加指责。”

对方终于说出通话的目的，他们采取吓唬和利诱等手段，就是让京都军区的司令员，陆明运听他们的。

他们要对宋祈年动手了，只有把宋祈年送回‘老家’去，他们才能出了这口气，也不但心日后翻案。

陆明远终于知道了电话那段，也就是霍家爪牙的态度，他微笑地说道：“我的地盘，应该我做主，难道？这点权利也要剥夺。”

“你敢和霍部长硬钢，有你的好果子吃。”

……

电话那端，三个人不停地转换，但不管怎么转换，陆明远还是听出来了，说狠话的是霍部长的部下，也就是吴德的老乡——吴芯，这厮为了拍霍部长的马屁，赤膊上阵了。

陆明远知道，就是这个吴芯，屡次阻挡宋祈年升级，经过调查，他要把一个说真话的小战士，送去军事法庭。

当时是宋祈年调查这个案子，宋祈年替小战士辩护，才免于一死，所谓的间谍罪，那是莫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