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想通了，反正躲也是那样，不躲也是那样，徐垚没察觉到异样，他大可放开了吃豆腐，虽然可能最后要是被徐垚知道了会死的很惨，但是都说了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了。

他向来不喜欢计划未来。

果然徐垚骂了一句，“傻逼。”

“我以后不管你成绩了好吧？吃饱了撑着才管你。”能听出声音里的丝丝不爽，半真半假。

楚闻歌不让了，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仍旧抵在他后脑勺上，头在他肩窝里蹭蹭，“别啊，我开玩笑的，是我辜负了你的良苦用心，我的错，我在这里给你强烈检讨，以后还是管着我好吧？什么都听你的。”

“真的？”

“真的。”

徐垚没说话，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轻轻拨开楚闻歌的脑袋，看了他半晌，然后冒出一句，“你好像有点黏人啊？你以前跟你朋友都这样开玩笑的吗？扎人家怀里去？”

楚闻歌扑哧一下，“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男生之间更过分的开玩笑还有，我以前没关系这么好的，有的话应该也差不多。”

看啊，多完美的伪装。

“开玩笑”“打闹”“男生之间很正常”这样的字眼给楚闻歌的行为披上了一层又一层冠冕堂皇的理由。

幸好徐垚也不是特别反感。

楚闻歌已经摸清楚了他的脾性，不认识的不熟的，他会离你三分远，但是熟了之后，不管多过分的玩笑，多过分的身体接触，徐垚都不会有太大反应。

当然除了接吻这种……

东边的山头在这个时候终于升起了一轮新月，却一点光都没有施舍给这片乌压压的山林。

楚闻歌突然想到自己今天把徐垚留下来的主要目的，对，他还有个问题没问呢。

“那你呢？干嘛老跟我作对？”

徐垚笑了一下，“你就这么想背丁佳？想牵她的手？”

楚闻歌愣了，这可真冤枉他了。

“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吗？你看你跑个步都能面朝下晕倒的人，她看着轻吧，但是少说歹说也有九十来斤吧？”

徐垚声音冷下来。“我真谢谢你时刻提醒我跑步晕倒的事。”

楚闻歌笑笑，“是晕倒了没错啊？让你逞能啊？晕了还不让人说了？”笑嘻嘻的楚闻歌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这番话会给自己找来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