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厉色道:“我问你在哪。”
江汀被这个语气说慌了神:“我、我在加州啊,你不是知道吗?”
江岸忽然重重拍了下桌子,“怎么还在加州?不是说马上就回来吗?”
江汀不明所以道:“我也想啊。”差点露馅,赶紧补上一句,“这边不是正好几个朋友都在嘛……我就跟他们多呆了几天。都好久没见了。”
江岸闻言,原本就低沉的语气又多了几分审讯意味:“几个朋友?哪几个?”
江汀信口说:“就华高阳他们,你认识的。”
江岸追问:“这就一个,还有呢?”
“……”江汀看了眼半掩着的门,莫名心虚起来,其实贺川也不是什么需要闭口不提的人,毕竟两家都这么熟悉了,只不过以前都是江汀自己心里有鬼,所以自从贺川出国后他都没跟父母提起过这个人。
江岸等得着急,补充问:“说话,还有呢?”
江汀实在不明白一向和蔼可亲的爸爸今天是怎么了,究竟碰到了多让他不爽的事才会这副姿态:“你也认识的,就……咱们以前的邻居。”
听筒里明显顿了下,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窃窃私语,还有白静丹深深的呼吸声。
白静丹接过电话,轻轻试探:“你们现在在一起吗?”
江汀不确定“在一起”指的是空间意义还是情感意义,姑且认为是后者,所以犹豫着否认了:“不是,我们就碰到了,说了两句话。”
“那刚刚的照片里为什么有他的项链?”江岸抢过电话,一反常态地大声道,“你现在到底在哪?”
这是江岸头一回这么凶,之前江汀腿伤不想跳舞了都没这么凶。江汀一头雾水:“你怎么知道那是他的……”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江岸的语速越来越快,接二连三抛出问题,显然已经气得失去理智,回头埋怨白静丹:“我早就让你别同意他去美国,这下好了,怎么收场?”
说着,又冲着话筒,一字一顿地警告:“江汀,你这周必须给我回来。”
江汀无奈道:“我回不去。”
江岸哪知道江汀现在的身形,满心都是贺川的事,大发雷霆道:“凭什么回不了,那小子给你灌什么迷魂汤?是又给你送信了,还是跟你告状了?”
江汀敏锐地抓住关键词:“信?”
对方瞬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