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这十年来,先是两次伐辽失利,然后依次平定宋江方腊等一众大盗,中途在西北与夏主爆发的那一战,更是死了以刘延庆为首的几个“高级将领”。
期间,又被刘陵这条大蚂蟥拼命地吸血。若只是钱粮损耗的话其实还好说,大不了他赵官家少过两次生辰,让国家缓两年就能缓过来。
然后就是最近的这次惨败,失陷在燕地、被俘被杀失踪的将士保守估计也有七八万,大半还都被燕人招降,等于是变成了后者的军队。
钱粮上的窘困一两年就能缓过气,但是这敢出门野战的兵卒,总不能求爷爷告奶奶现生一个吧?
早朝,原本只是几个人的一言堂,大家在赵官家的英明领导下丰享豫大就好了,可现在大军压境,也有人想要趁这时候探出头试探试探。
朝堂上已经开始有了争吵的声音,以蔡京为首的几个被起复的大臣,这时候开始力陈意见,说刘陵不过索要钱粮女子,现在底下人却一再抗命。
蔡京年纪已经很大了,这时候激动地老脸通红,怒斥道:
“他们岂是在抗刘,分明是在抗旨!他们抵抗的是朝廷威严,这些童贯余党仍旧把持权柄,臣乞官家不要听从小人言语,刘陵本是北地汉民,心向大宋,他是无辜的呀”
“你无耻!”
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直接对着蔡京开喷。
都知道你是刘陵临走时一句话抬回来的,你跟他关系好不假,替他说话我们也认,毕竟朝廷上下总需要一个跟刘陵和谈的台阶。
但伱说的话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
那名大臣怒道:“刘陵屡次为逆,怎么能称得上无辜二字?”
“就是无辜!”
蔡京挺起干瘪的胸膛,指着殿外:“伐燕之前,他刘陵可南下了?童贯先起边衅,他刘陵不得已而南下,接着本可以议和,就算是割地,也不过是一二州之地,但议和使宗泽抗命,就地擅自聚集兵马抵抗,使得大名府毫无防备,让刘陵直接打到了黄河边!
而后朝中某些人是一会儿要战一会儿要降,直至汴京城外一战,才算把他们给打醒了。
现在河东宣抚使张孝纯,本身更是抗旨不尊,效仿宗泽,擅自聚集兵马,臣觉得,他一个人必不敢如此,定然是朝中有人授意。
官家,他们这哪是在打大宋的脸啊,这分明是在.”
蔡京冷笑一声,回过头看向赵官家。
“官家,臣看这贼,不在燕云,不在河北,而是在这朝中!”
赵官家眯起眼睛正想说什么,就看见忽然有人出列。
宰相王黼摘掉官帽,然后整个人慢慢跪伏在地上。
“臣王黼年老昏聩,乞骸骨还乡。”
朝堂上顿时安静了许多。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通报声,一个殿直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随即被门口的宦官,只能在外失声喊道:“急报!大捷急报!”
“河北岳飞夜袭河间府,攻破叛将刘嗣初部,斩首传示三军!”
“汉王刘陵,已经向南退兵三十里,被堵死在深州,河东宣抚使张孝纯已下令全军进军!”
赵官家背着一连串的消息弄得有点难以反应过来。
北面,是“五十万联军”即将南下,但若是能将刘陵堵死在河北,这五十万大军兴许就能不攻自溃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