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颤抖给了自己两耳光,身体抖的不成样子,已经分不清是愤怒还是什么其他的,他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脑袋要爆炸了!
陈无夏跪坐在地上以头抵墙,砸的砰砰响,嘴里不停念叨:“冷静冷静,他们颠倒黑白那些人才会骂你,你没有克死父母,你不是灾星不是…”
邱知寒收到唐周电话先一步赶回来,一开门就看到青年撅着屁股跪在沙发旁边撞头,他没听清青年嘴里嘟囔什么,一个箭步冲过去圈住青年的脖颈往后拉。
“陈无夏!你在做什么?!”
陈无夏一睁眼看到了墙上斑驳的血迹,这才后知后觉的挛缩起来:“对、对不起,我去拿湿抹布擦掉。”
邱知寒揽着他的上半身,一手抓住他的胳膊顺着往下揉,声音低沉:“没事了,别害怕,我们都知道那个视频里说的不是真的,这些日日夜夜的相处,谁会不清楚你的为人?”
陈无夏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嘴里弥漫开,邱知寒抓住他的下巴强硬捏开腮帮子。
“唔!”
陈无夏大张着嘴挣扎起来,怎么也挣不开那只铁掌。
邱知寒严厉的训斥:“你可以痛哭可以骂人甚至可以打人,但是不能自残发泄!再让我发现一回…”
“呜——”
邱知寒松开手轻拍他后背,能哭出来是好事。
过了不知多久,陈无夏哭累了,半躺在邱知寒怀里抽噎。
邱知寒没有问任何问题,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陈无夏双手接过来一饮而尽,嚎啕过后嗓子的钝痛舒缓很多。
他执拗的说:“我没有哄骗我姐跟我一起逃出来。”
“嗯。”
“我不是灾星。”
“你不是。”
“我父母不是我克死的。”这句话说出来带了颤音,足以表达出来说出这句话的人,非常在意这个问题。
邱知寒单膝蹲下和他直视,一字一句认真说:“没有谁可以克死谁,所有用这句话侮辱你的人都是居心不良。”
陈无夏噘着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些负面情绪纠缠他很久了,但是犹如惊弓之鸟的姐姐和年幼的小外甥女还需要他撑起一片天,他不敢说不敢哭,今天是第一次鼓起勇气哭出来说出来,得到的回应却如此有力量。
足以让他扫却蒙尘,重焕光明。
邱知寒见他情绪稳定下来,去拿家庭急救箱放到茶几上,“过来。”
陈无夏没动。
邱知寒扭头就那样平和地看着他,陈无夏清醒过来后的无地自容突然消散了,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
“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