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叫我妈,我妈若是知道她死后,你是如何待她的儿女,怎么还会认你?她将以你为耻。”陈曼娥语气冷冽。
陈无夏保持沉默。
刘立国老泪纵横。
上次在医院见他不过一载,人已经是满头白发了。
“我对不起你们,我早该和那个女人离婚,带着你们三个孩子远走他乡,不然庆宝也不会被教成这样,他下半辈子都交代在监狱里了。”刘立国擦了一把泪水,站起来扑通跪下。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就是个畜生,庆宝也是罪有应得,我没脸求你们什么,只是希望以后你们当他不在了,这世上没有我们这些烂人了!”
陈无夏一挑眉,不知道这本来就是他的初衷,还是如姐姐所说,看到那张神似他母亲、妹妹的脸庞而羞愧至极,以至于原本的打算根本说不出口。
姐弟两个默契的保持沉默。
探视时间很快在这怪异的静谧中流逝,刘立国被架着走人的时候,始终回头看着陈曼娥,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那是他无法归去的安乐窝,也是他丢弃已久的良心。
姐弟两个走出厚重阴沉的监狱,阳光照在身上的时候,长长吐了口气,邱知寒正依在车门上抽闷烟,陈无夏顿时精神了,兴奋的扑过去:“哈!让我逮到你抽烟了!”
邱知寒叼着烟头一把接住他,双手交叉托着他的屁股,干脆道:“说吧,想要什么?”
慢悠悠走来的陈曼娥不合时宜的想道,这句话应该加个小祖宗才完整。
陈无夏摸他的裤兜,抽出一根烟叼住,烟头凑近,“借个火。”
邱知寒低低笑了一声,宠溺道:“仅此一次。”
陈无夏叼着烟咧嘴,“嘿,我们这算不算是个香烟之吻?”
邱知寒用脸颊蹭了下他的脸颊,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算。”
陈无夏把下巴放在他的肩窝上,笑的像个二狗子。
走到车后默默蹲下的陈曼娥:“……”这该死的狗粮撑的要爆!
她扬起脸蛋仰望天空,心中默念:真好,他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