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江安白淡定地接着他的话,“打架斗殴,批评处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罗念听到他的话大惊,一个否认三连,忙着洗白自己的形象,“谁那么不要脸,还在你面前诋毁我。”
“你的初中同学。”江安白说,“并没有冤枉你吧。”
罗念无话可说,但看江安白似乎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还是硬着头皮小声解释:“那是有原因的……”
江安白不说话,平静地看着他,等他自己主动交代。
“我不想说。”罗念委委屈屈地垂下眼,“但真的不是我的错。”
关于罗念过去的事,江安白知道得不多,所说的也不过是陈述他人口中的事实。至于他本人,他并不想一味挖掘过去,因此只是“嗯”了声,并没有要批判罗念的意思。
不同于罗念的耿耿于怀,刘长夏表面看起来倒是安安稳稳,与那些来和他交流的同学说话时,脸上也始终带着笑意。
青春期的少年像雨后的竹子一样疯长,连晚上睡觉时仿佛都能听见骨节隐隐作响的声音。不过三年没见,刘长夏简直像是变了个人,小学时本来圆乎乎的身躯因为个子拔高而变得消瘦挺拔,五官的棱角也清晰起来,有了几分俊朗的意味,也难怪罗念和纪芫没有马上认出来。
罗念再度和他同班,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再想到每天都得看见他,心情更是落到谷底。
吃饭回来,罗念习惯性地从后门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刘长夏。他坐在凳子上,凳子前面两条凳腿翘了起来,他则靠着墙,靠那一点微妙的弧度支撑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的,一脸装逼样。
几个男生围在刘长夏的桌边不知道在聊什么,把两侧过道都挡住了,纪芫不见踪影。
罗念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绕路回了自己的座位,回头叫:“喂,周一清,纪芫呢?他去哪儿了?”
周一清还没回答,其中一个男生就替他开口了:“纪芫刚说犯恶心,去外面吹风了,他没在走廊吗?”
犯恶心?罗念挑了挑眉,视线不经意从刘长夏脸上扫过。
刘长夏面不改色地说笑,仿佛压根就不认识他们俩一样。
罗念一时竟有点羡慕他脸皮厚的程度。
毕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罗念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刘长夏视他如无物,他也乐得把对方当空气,主打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过他还是在心里暗想,你最好别犯在我手里,否则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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