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

“现在？”罗念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不好不坏吧。”

“……”

大课间，罗念正趴在课桌上睡觉，刘长夏突然推了推他的胳膊，叫：“罗念，醒醒。”

“嗯？”罗念迷糊地睁开眼，“干吗啊，困着呢。”

刘长夏说：“我刚才出去看见班主任，他让我叫你去他办公室。”

“现在？”

刘长夏点了点头。

罗念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又有什么事啊，大课间还要扰人清梦，陶老师可真行。”

他到了陶老师的办公室，喊了声“报告”就推门进去，只见办公室里不只有陶老师，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女老师，以及江安白。这个阵容怎么看都很不科学，罗念站在门口，一时没敢进去。

陶老师招手叫他：“罗念，你过来。”

罗念看他面色如常，不像是为了什么事情要找自己算账，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走过去。

陶老师问：“罗念，你是不是和谁有矛盾？”

“哎？”罗念愣了愣，随即想到是不是和李昊轩的事情有关，可是陶老师怎么会知道的呢？难道是江安白说的？

陶老师看他不说话，以为他是有所顾忌，便说：“没关系，你要是被欺负了就直接和我说，我会帮你的。”

罗念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下意识地望向江安白。

陶老师注意到了，又说：“你别管别人，你就说自己的就好。”

罗念没办法，只好说：“我没有被人欺负，也没和人闹矛盾。”

“是吗？”陶老师说，“那你为什么被人关在体育器材室了？是谁把你关进去的？”

罗念哑口无言，半晌才问：“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陶老师叹了口气，才跟他说了实情。原来，早上江安白的班主任刘老师在门卫室取包裹，恰好江安白经过，刘老师便喊他帮自己拿东西。门卫大爷认出了江安白，于是随口跟刘老师提了一嘴周五晚上的事情。

刘老师听了，生怕是有学生在搞校园霸凌，因此很是在意，特意把江安白叫去了解情况，顺藤摸瓜地问出了那个学生就是罗念，这才赶紧来找陶老师反映。

陶老师问：“门卫说一共有三个学生，另一个是谁？”

罗念眼见事情瞒不过去，只好老实交代：“是纪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