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言对自己同类有了新的认识。

当夜,当他被隔壁新邻居压抑痛呼声吵醒,翻来覆去睡不着时,当即决定出门,用雄虫的特权换个睡觉的地方。

维持窗上景色模拟的开关不知何时被关,只有点点星河投射出莹莹光辉,让尚言能够隐约看到走廊上站立的高大身影。

衣衫褴褛的破布勉强遮盖他的上身,嗜血的眼眸充斥着贪婪疯狂。

底下关押的星盗,又越狱了。

四目相对,对方打量尚言,声音惊喜:“身材娇小,你是那位雄虫阁下?”

消息传播挺快。

尚言立马否认:“我朋友是,我带你去。”

说着就要敲响隔壁房门。

对方信以为真,迫不及待上前,憨厚的脸上满是兴奋,只是在尚言出口后,他若有所思:“你的声音好像我在哪里……”

正要敲门的手指骤然停在半空,突然改道猛地盖在了星盗嘴巴上,暴力制止了未出口的话语。

不等星盗反应,他同时另一只手快速向上,手指轻覆脆弱脖颈。

一声轻响,星盗迟来的惶恐还未完全展现,就已经永远的定格在了脸上。

全程快速又高效。

尚言接住倒下的头颅,一套动作下来,他像是才反应过来,半响啧了声,抬脚踹了踹地上的麻烦。

平复了心情,尚言任劳任怨的低下头,双手拽紧对方衣领拖动,动作熟练的将庞大的肉块推向房里,预计让这场无声罪恶融进夜色,丝滑渡过。

直到他似有所觉,缓慢回头。

原本紧闭的隔壁房门不知何时悄然打开,身着纯白睡衣的高大军雌站在那里,不知围观了多少搬运进度。

从窗外熏泻而下的莹莹光亮,完全无法参透对方那幽黑如深潭的眼眸,对视间像是能穿过翡绿媒介,看透他过往所有罪。

几乎要让人忽视眼角那抹脆弱的红,忘记那把人吵醒的细碎抽噎。

尚言喉结微动,咽了口唾沫。

西亚里见此,黑眸微颤,周身危险气息快速退散,正要收回目光,却听那身手可疑的雄虫说:“我可以用一个秘密,换这个。”

西亚里闻言挑眉,看了回去,提醒:“我记得,您说您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