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

绝对是传说中的武道先天之境！

这一刻，陈衍心中百分百确定。

武道一途，自换血而始，气血三关后便可整合气血凝聚真力，是为真力境；待到真力圆满，由内而外，真气外放便是武道宗师。

而武道宗师之上，则还有一个境界。

但鲜有人知，因为哪怕是纵观整个武朝，也很少有人能够到达这一境界。

来时有多么趾高气扬，离开时就有多么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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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另一边，被魏山河一拳打成重伤的玉玄子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高高在上，嘴角残留着污血，一双眼睛充满无尽恨意的盯着魏山河，咬牙切齿道：

“魏山河！你还讲不讲道理！”

但不管怎么说。

武道先天，凤毛麟角，甚至要比同修道境界的炼精化气的御气真人还要少得多得多。

“着陈衍除魔有功，护得十万百姓安全，特提拔你为银章飞鱼卫，封镇抚使一职！”

再看老道灰白的脸色，陈衍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便是先天。

“如此，陈衍便代山溪众将士谢过魏指挥使。”

冷冽的杀意吓得玉玄子身边的道门弟子下意识的后退半步，便是玉玄子自己也露出一抹恐惧。

来到陈衍身前，魏山河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视着陈衍，陈衍也是目光沉静的和他对视。

陈衍没有想到他竟然直接被提拔成了镇抚使。

秦冲激动的说道，由于其父秦飞烈是武道宗师，因而秦冲对灵州的武师知之甚详，如数家珍，特别是本身就是武师，魏山河几乎可以说是整个灵州所有武师的偶像。

陈衍语气恭敬的拱手行礼，这一礼，是发自内心的。

因而在武朝，武道往往作为护道手段而非证道之法，只有没有修行天赋的人才会修习武道。

没有说话，无形的压力压迫得众人头冒冷汗，一句话也不敢说，下意识后退。

魏山河咧咧嘴，重重拍了拍陈衍的肩膀，这也就是陈衍，换做其他人，估计得拍出个内伤：

陈衍也很震惊，震惊的同时心底也有些疑惑。

先天之上究竟是什么，无人知晓。

话还未说完，便被刘老道主动打断：

陈衍听了一愣。

处理完玉玄子，魏山河终于得空，转过身，朝着少年走去。

魏山河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百年来最有可能打破极限？

先天之上？

“不用谢我，要谢便谢督公吧，能够进入督公的法眼，你小子好好表现，前途不可限量。”

心里略微平静，但陈衍看向魏山河的目光也是带着敬意。

比起魏山河的武道境界，他的其他头衔反而显得平淡了些。

但不同的是，玉玄子的语气是高高在上，而魏山河，却是语气充满欣赏。

而此时此刻，这位突然从天而降的魁梧大汉，便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先天强者！

“魏山河！啊！竟是魏山河！”

“陈衍在！”

看玉玄子在魏山河面前就跟小儿一样，就可知道，武道先天强者，是不逊色于甚至强于炼精化气真人的恐怖人形兵器。

陈衍神情镇静的回道。

要知道，武朝自建国以来，监天司还从未有过直接从普通飞鱼卫升至镇抚使的先例。

“是！”

前文说过，在监天司的官职体系里，飞鱼卫之上，便是镇抚使，而镇抚使是一郡飞鱼卫之首，掌管全郡的飞鱼卫，诸如夷陵郡镇抚使、苍梧郡镇抚使这般。

陈衍面色沉凝，看不出喜怒，眼中也没有退缩，点了点头：

魏山河微微一笑，大手一挥：

“你小子放心吧，我监天司对待有功之臣向来不会亏待，这些人全部都有赏赐，乃至那些普通的守城士兵，赏银也会足额下发，战死的将士抚恤也已经在路上。”

魏山河突然咧嘴一笑，脸上带着明显的高兴神色，蒲扇大的巴掌拍打着陈衍的肩膀，高兴的道：

“你很好！杀的好！詹玉明、司徒允，不过两沽名钓誉之辈罢了，若不是怕被人说以大欺小，老子早想教训一顿了。”

刘老道却是摇头：“过去的已经都过去了，人活一辈子，眼睛当向前看。”

心底虽有疑惑，但陈衍并没有当面问出。

“魏山河，灵州飞龙军统帅，灵州监天司指挥使，出生时便身具天生神力，一生痴迷武道，被称为武朝百年来最有可能打破极限，登顶先天之上的存在！”

魏山河似乎来得非常匆匆，看样子竟是临时受命的模样。

玉玄子气的双目通红，可打不过人家，有气没地方使，憋得脸色涨红。

陈衍能够感受到魏山河的好意，他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感激的拱手：

“是！晚辈多谢魏指挥使好意。”

“魏山河？魏山河是谁？”

不是说先天不强。

“老道见过魏指挥使。”

这官……来的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之色，陈衍拱手：

不过他有功德天书，陈衍相信未来他的成就未必就会比魏山河差。

但现场人多嘴杂，他不好直接询问，只能想着等回去后单独询问一二。

他对湘西郡当然不会陌生。

在加入监天司后，陈衍有仔细了解过监天司的官职体系。

“不要觉得是有人在打压你。”

魏山河作为先行者，值得被所有武师景仰。

如果没记错的话，少年将是武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镇抚使！

他很乐于有人能够探索出先天之上的武道境界，因为对于武道，陈衍也是真心喜爱，真心希望武道这条路能够越走越宽。

数百年来，无数前人来者前赴后继的探索，但从未有人踏入过。

老道身上果然秘密不小，明明只是铜章飞鱼卫，但看样子竟是和灵州监天司最高长官魏山河颇为熟识的样子，而且从二人的对话来看，老道曾经身上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叫监天司一直对老道有愧。

魏山河一双眼睛眯起，一抹寒芒一闪即逝。

二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魏山河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

“你便是陈衍？”

“指挥使过誉了。”

陈衍瞳孔猛地一缩。

魏山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掏了掏耳朵，不屑道：

见刘老道语气坚定，魏山河叹了口气：

“不过启禀魏指挥使，这一次山溪镇的功劳非只在下一人所为，诸如刘福景、圆通、伍谷寒、林菀、冯婵、秦冲、邓宏等人也是出力甚多……”

但是武朝的武道止步于先天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