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兵,鲜血,狞笑,惨叫。
一场兽行在湘州边境一处小小山村里上演。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一老者重重摔倒在地,摔得头破血流,眼中涕泪横流,仰天大哭。
“畜生!!!”
丈夫双目赤红,他咬牙切齿扑向一名抱住他妻子的官兵,可迎接他的却是一柄雪亮森寒的钢刀。
“孩他爹!!”
一声尖叫。
“噗嗤!”
鲜血喷溅,夹杂着内脏、肠子撒了一下,可丈夫仍旧伸出一只,死死抓住这名官兵的裤脚,满脸是血,声若蚊蝇:
“放开她……”
“滚!”
一声猛踹,丈夫的躯体飞出三米远,重重砸在磨盘上,而后又摔在地,震起漫天灰尘,暴突的眼珠仰望老天,似在质问老天为何如此。
“阿爹!!!”
“你还我阿爹!!!”
年幼的孩子哭喊着扑向官兵,抱住官兵的腿拼命捶打。
官兵狞笑一声,一把抓起年幼孩子脑袋重重掼在了地上!
“不要——!!!”
妻子撕心裂肺的尖叫。
砰!
白色、红色、黄色的液体夹杂一起流淌一滴,眼看便是出气多进气少。
在官兵腋下的妻子还没来得及哭喊,便被抱起一把扔在了板车上。
“哈哈哈哈!”
充满淫荡的笑声中,一具臭烘烘的躯体便压了上来。
“不要!不要过来!放开我!放开我!!!”
她声嘶力竭胡乱抓挠,可血肉做的指甲如何胜得过铁铸的甲衣?
只是徒劳的在甲衣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直到官兵终于不耐烦了。
他撤下头盔,猛地砸在女子的脑袋上。
“碰。”
闷沉沉的一声,女子额头鲜血直流,眼神中已然涣散。
在她模糊的视野中,刚好看到被一刀穿肠的丈夫,以及脑浆流淌一地的孩子,血泪顺着眼角流出。
但这官兵犹嫌不足,他抓起女子的双手摁在板车上,又从腰间取出一把亮堂的匕首。
“噗。”
雪亮刀尖穿透了木板,将女子的一双手掌牢牢钉在了板车上,昏沉沉中,女子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
官兵脸上狰狞笑容更甚,他猛地撕扯开女子的衣襟,露出一片白花的白肉,脸上立即露出淫荡淫邪的笑容。
他迫不及待的脱下裤子,露出那丑陋的玩意,正要一逞兽欲。
就在这时——
突然!
“嗖!”
尖啸的破空声响起。
一道劲风从官兵脑海凶猛袭来,官兵根本来不及任何反应,接着一股巨力重重砸在了他的脊背,几欲将他的脊椎砸断,将他整个人砸得倒飞而出,重重砸在地上,一如方才的丈夫。
官兵只觉浑身骨头寸断,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他的头发便被一只手猛地抓起,力量之大,甚至将头发连根拔起,拉起一层带血的头皮。
官兵再也忍不住,惨叫一声,鲜血顺着额头蜿蜒流下,流了满面,血液模糊了眼睛,透过鲜血,官兵隐约间看到了一张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冷峻脸庞,耳边响起一声充满冰冷彻骨的话音:
“哪里的兵。”
“长……长泽……”
湘州三郡,湘西、黔中、长泽,当头之地便是长泽。
“来此做什么?”
“征粮……”
“征粮?”
声音的主人笑了,笑容却是如那万年寒冰一般冰冷。
“用这个征粮么?!”
“噗!”
一道寒芒闪过,丑陋玩意齐根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