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淡淡地应了一声，确认宋枕愿已经退烧，他也没急着离开房间，而是在沉默良久后问：“你母亲……离开家里了吗？”

“你怎么知道？她已经生病去世了。”宋枕愿一怔。

“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闻祈将体温计放进抽屉，“我昨晚原本在床头看着你，准备离开的时候，你拉着我的手，说妈妈别丢下我，我才会这么问。”

“没关系。”宋枕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母亲去世也已经好几年，他早就接受现实，仅仅是想不到，闻祈居然因为一句梦话守了他一晚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想过，闻祈也许是为了在镜头前营业才提前醒来摆拍，但没想过对方是真的没休息好。

“Ewen，”宋枕愿嘴唇翕动几下，还是出声，“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闻祈不像之前一样故作冷淡，而是很轻地回他：“嗯。”

“今天的拍摄，你……也都是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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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直播画面

闻祈似乎是没想到宋枕愿会这么问——就连宋枕愿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真的问了出口。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宋枕愿正想换个话题挽回气氛，却不想闻祈恰好在这时候回答。

“我不会放着病人不管。”闻祈很轻地叹了口气，“合作关系而已，我到底在想什么，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我……”宋枕愿看着闻祈的眼睛，他好像在期盼着什么回答，但明白对方只是关照他病人的身份，心里没来由空落落的。至少不都是演技，他到底在失望什么？

“不关心的话，就不要问这种问题，我会误会。”闻祈从床边站起身，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他蓦然停住脚步，问宋枕愿明天要不要回砚州。

“要的，”宋枕愿空闲时间刷了刷自己的微博，他最近忙着拍恋综，已经很久没开直播了，微博里一群粉丝嗷嗷待哺。虽然节目很爱看，但他们也希望能和宋枕愿本人有更多直接的互动，“我想回去直播。”

“嗯。”闻祈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答了一句，就推开房门消失在宋枕愿视线中。

……

宋枕愿原本想自己买高铁票回去，结果前几天没想起来这件事，等到前一天晚上，合适的车票仅剩下候补了。他只好候补下单碰碰运气，结果一觉醒来，App提示他候补失败。

也不是没有跨市公交车，就是坐起来难受一点。宋枕愿很快更换方案，换好衣服出门，就见闻祈坐在餐桌前，不紧不慢地吃早餐。

对面还摆着一份热气腾腾的烧麦，难道是留给自己的？宋枕愿脑子里刚这么想，闻祈就出声邀请他：“坐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