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实验过程中，马修斯发现炼金远非他想象得那么简单。他之前向妮可贝拉承诺的一起合作实验简直就是空谈——毫无实践经验，他根本无法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协助妮可贝拉的实验操作，比如准备实验材料、整理仪器设备等。

然而，即使这些简单的操作，他也做得笨手笨脚，这已遭到了妮可贝拉的极大嫌弃——操作不专业。

马修斯自己同样感到沮丧和无奈。显然，他有些自以为是了，炼金并非药剂，在这方面他根本就是毫无经验。这种注重动手操作的学科，都是无法做到一蹴而就的。

隔行如隔山，要想真正掌握这门学问，光靠理论学习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大量的实践和经验积累。而那些通过临时抱佛脚学到的知识，根本无法立刻转化为实际技能。

面对妮可贝拉的批评和不满，他只能默默承受。同时一有空闲就抓紧时间仔细研究各种炼金基础知识和材料处理方法，以期尽快证明自己的合作价值，以免对方哪天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然而，他又不得不吐槽，妮可贝拉尽管一直在非常努力地实验，但她的思路自实验以来，始终徘徊在尝试各种炼金材料上。

为此，马修斯已经多次重新采购实验材料。就如对方事先所说的那样，她着实非常浪费材料。

尽管他从对方处理各种材料的手法上学到了不少东西，但总不能一直进行如此肤浅的实验吧。这与他期待的高深光学理论支持和应用实在相去甚远。

看着眼前被丢弃的大量材料，马修斯倍感心疼和无奈。忍无可忍，他终于适时地向妮可贝拉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妮可，我觉得我们需要寻求其它解决途径，而非只是测试各种炼金材料的滤光效果。"

然而，妮可贝拉却仍是倔强地说道："我相信必定有一种材料能够符合要求！只要我们不断尝试下去，就一定能够找到它。"

马修斯一脸无奈，这个女学徒实在太轴，他只能耐心解释：“妮可，如果你只是盯着材料本身，那就是毫无目的性的研究，这样的实验效率实在低下。”

听到这话，妮可贝拉眉头紧皱，因为类似的话她已听过不止一次，但之前却并未太过在意。然而现在，她不禁开始自我反省起来。

她不由疑惑地问道：“难道一副眼镜还有什么高深的理论知识不成？”

马修斯彻底无语，原本还想从对方那里套取一些高深的理论知识，但如今看来，对方的高级理论知识竟如此匮乏。

“眼镜的价值就在于它所带来的视觉效果，而这涉及到一系列复杂的光学问题。我们应该从眩光的本质入手，再结合我们的实验目的，这样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啊！”

妮可贝拉皱起眉头，陷入深思之中。尽管她认为马修斯的话完全符合巫师的思维模式，但还是不明白光究竟有什么本质可言。

对于这方面的知识，马修斯也是一知半解。他只知道有种偏振墨镜，可以通过偏振滤光片进行选择性地过滤特定方向的光波，从而起到阻挡或削弱眩光的作用。但其中具体是怎样做到的，他并未深入了解过。

看到妮可贝拉陷入深思，马修斯不再打扰，直接拿出炼金书册和实验笔记，开始对照查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