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幼薇走了,带着李道玄的嘱咐离开了李家村。
她要去帮李道玄一个忙,这事也关乎这李家村的生死存亡。
李道玄在这里没有谁能信任,除了李延明,他只有宫幼薇可以相信。
看着宫幼薇化为白兔从窗口跃出去,他在房间里坐了会儿后便也下了楼。
孙大娘和周婆婆在宅中忙着事,这两位老人这两天相处下来,都觉相识恨晚。
周婆婆谈吐斯文,不似寻常农家的老太太,琴棋书画皆能道来,还和孙大娘有共同话题。
两人有说有笑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顺便还绣着鞋面。
念罢,朝着短剑一指,就见烛火沿着短剑燃起,在短剑上印出花纹。
李道玄吩咐仆人送来一柄比匕首略长一点的短剑,自己则出了屋子,在老宅中四处翻找,最终寻出一块质地稍显普通的玉石山水摆件,约摸也就半尺来高。
“这是自然,三少爷您就放心。但凡这丫鬟下人们贪一个子儿,老身就不再管这个家。”
李道玄见此状,便将短剑从烛火上移开,紧接着在玉石表面一剑切下。
幸好这人还活着,往后再议回乡之事也不迟。
孙大娘拿着银子出去,李道玄也没再去想着施粥的事情。
这是气盈法器之中的模样,也是法器威能增加的体现。
掂量着手中的玉佩,李道玄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将玉佩重新放好。
这是一块不过巴掌大小的玉佩,以一个木盒装着,其外表温润,好似甘汁白乳,其上以金丝镶边,刻有诀字和花纹,像是符篆道文。
周婆婆自然是应下来,又与李道玄说说话后就忙着自己的事。
“无妨,我还有些银两。”李道玄固执的坚持着,“这些灾民也是苦命之人,路途奔波已不知多少时日饥不果腹,还要承受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痛楚。既然有缘走到了李家村,虽说咱们不能养着他们,但给一口吃食,也算是对他们的安抚。”
听完这些话,孙大娘同情周婆婆的遭遇,又念叨这年头匪徒凶的狠,周婆婆如此遭遇也是没办法。
“惨啊,那是真的惨。”周婆婆谈起河南的旱灾,眼中不禁落泪。
他取这玉石中最为精华的一部分,将其继续切成一块玉牌模样。
他将短剑放在火上炙烤,然后捏道指念:“拜请飞剑神,降下人间乱斩人,人人害吾无行恶,小法祭飞剑,打杀恶人命无存。吾奉飞剑老祖敕,神兵火急如律令。”
四下又都是逃灾的难民,周婆婆只能被裹挟着南下,一路上漂泊到了这江宁府之地。
说着,便让孙大娘随他上楼,从包裹里拿出赵家得来的银子,将其放在孙大娘面前:“这些银子可够用?”
“若是施粥,自然是够了。”孙大娘连连点头,“少爷菩萨心肠,定是好人有好报。老身肯定会将这事办的妥当,不丢少爷的颜面。”
李道玄坐在周婆婆身边,自己则继续与她说起那河南旱灾。
孙大娘自然应下,迈着步子风风火火离去。
这盒子中一共有八根金条,每根估摸着有十六两,也算是一笔横财。
毕竟若是家人还在,怎么就落到逃难至这里。
至于赵老三送的那块极品羊脂白玉,太过珍贵,李道玄并不打算现在就用了。
点燃法坛上的蜡烛,李道玄将金条和玉石山水摆件一同放好,又抽出那柄短剑。
桃木剑原本枯黄的表面现在更是白皙,就好似女人的肌肤一般细腻。